中年婦女見我打量中年男人，笑道：“這是俺家那口兒，拖遝機廠開張好幾年了，工人都下崗了，這不擺個攤賣點生果，給孩子掙點學費，補助補助家用。”

門衛室內裡鎖著門，門上的鎖也生鏽了，看模樣門衛室好久冇有出來過人了。我大模大樣地走了出來，也冇有人對我扣問。

看著搬箱子的中年男人，他身穿拖遝機廠的事情服，上衣口袋處還繡著雲澤縣拖遝機廠的紅sè字樣。藍sè的事情服已經很舊了，用水洗的都已經泛白。中年男人搬過箱子後就歸去看他的蘋果攤了。

出了工人家眷區，再往前走就是馬路了，讓我感到驚奇的則是另一幅氣象，街上熙熙攘攘。馬路邊擺滿了地攤，滿街都是叫賣聲。街上到處可見嘴裡叼著捲菸、手插在口袋裡，漫無目標閒逛的人群。不過，從他們身上那些陳腐的事情服上，能夠看出他們都是住在這裡的拖遝機廠的工人。

我掏錢給了中年婦女後，掂著香蕉分開了中年婦女的攤位。聽中年婦女這麼一說，我也冇有了持續體味的心機。

萬人空巷般的廠區非常冷僻，我冷靜地走了好一段都冇看到一小我影。在中間一些修建物的牆壁的班駁錄落的字體上，還模糊可辨認出一些鼓吹標語的字樣。有些車間還都傾圮了，這些破敗的修建一樣也見證了拖遝機的汗青。

第二天，主子主任王教員請了假，然後我就坐了輛三輪車，往拖遝機廠行去。

“小夥子稱多少？你看看，我這裡的香蕉又大又甜，好吃著呢？”中年婦女笑容滿麵地向我說道。

“好，好著呢，不信你嚐嚐，不好不要錢。”中年婦女說著拿起中間一個零放的香蕉，剝開皮讓讓我嚐嚐。

“味道還真的不錯，好吃!”吃了一口以後，感受香蕉味美苦澀，味道確切不錯。我獎飾道。

聽到我提到餬口補助，中年婦女的臉上頓時閃現出忿忿之sè，“當初下崗的時候都說說好好的，每月都有兩百元的餬口補助。但是廠裡就發一百塊錢，工人也都鬨了，廠裡說是冇錢，這一百塊錢還是zhèng fǔ給的。現在我們這些工人，有的連飯都將近吃不上了！”

走進工人家眷區，工人家眷養的狗啦、雞啦、鴨啦、鵝啦，全都叫了起來，有些聒噪。氛圍也不新奇，滿盈著一些特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