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味千抬眼望去,冰冷的眼神頃刻間多了些羞惱。隻見紀雍精力抖擻,身上隻草草披了一件絳紅色的長袍,腰帶鬆鬆垮垮地繫著,未著裡衣,裸.露著精乾的胸膛,大腿結實有力,風吹過掀起衣襬,還模糊可見他兩腿間半軟的東西。
紀雍的眼睛展開一條縫,看到司味千坐立不安的模樣,嘴角微微翹起。
“他焚月派,我司家獲咎不起。”司味千實話實說。
“夏侯老祖的壽宴你當是好做的嗎?他樹敵極多,不管哪一方想要在壽宴上動甚麼手腳,誰都說不清。你又何必去淌這趟渾水?”
司味千被他嚇了一跳,還來不及從水裡站起來,他已經赤條條地跳入水中,掀起一陣水花。
“想當初你結丹時采補了上百名修真者,另有甚麼事做不出來的?”
“甚麼?”
“這一起沉悶得很,陪我說說話吧。”紀雍抬眼。
“你不信?”
“我那是為了療傷。”他俄然道。
每天,司味千的湯都會定時送到紀雍的紫星閣,持續一個月喝下來,再加合歡宗療傷秘法,紀雍的傷好了七七八八。
司味千再也忍不住,一拍池水,水花飛濺,濺在紀雍臉上,他下認識一退,司味千順勢將他推開,閃身到岸上,挑起衣袍一抖,裹在了身上。
窸窸窣窣踩在草地上的聲音,越靠越近,停在池邊。
“我纔不想聽你的爐鼎實際呢!你房裡阿誰新收的孩子呢?”司味千模糊回想起那日嬌弱的喘氣。
紀雍的手指輕抹了一下他的唇,一語雙關道:“對我來講,你纔是這人間至高無上的甘旨。”
隔三差五,食為天的人會來向他稟報近況,都是在廟門彆傳音出去,因為有紀雍的特許,合歡宗的人也不禁止。
這回倒不是修煉,隻是純粹迷戀池中的暖和。冰冷肌膚被溫水浸暖,氤氳的水汽恍惚了視野,他的心境還是難以安靜,耳邊反幾次複都是呻.吟和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