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嘉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偏過臉,微微蹙了蹙眉心,頓了一頓,問:“明天是到底如何回事?”
“大夫如何說?”沉默了一會兒,他深吸了一口氣。
寧嘉樹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
“笨。”寧嘉樹抬高了聲音狠狠地罵道:“甚麼專家複診?都查抄過了,還要折騰來折騰再搞一遍?這個時候還不找個高超的大夫來判定手術的勝利率,把這類醫療專業題目推給病人,讓病人家眷做判定,特麼的,換了是我我也要罵人。”
寧嘉樹:“問你乾嗎?不問你我如何曉得是如何回事?我不搞清來龍去脈又曉得如何去措置?就希冀你?你連個病人都哄不好,還無能甚麼?蠢。”
更何況寧嘉煕不管如何還是軍醫大畢業,莫非冇有你一個內行明白?
“哼,冇有吧?”寧嘉樹從鼻子裡哼了一哼,“我去找人問問。”他說著就要回身出去,想了一想,又回過臉看著安歌一眼:“冇事彆老是哭喪個臉,哭哭唧唧的,你說你這苦衷重重,苦大仇深的的模樣,誰特麼看了表情會好。”
“寧大夫說,病院凡是的做法的確如此。”
她抱著膝蓋,傻呆呆地看著空中上不曉得是甚麼人留下的菸頭發怔,內心癢癢的。
安歌:“冇如何啊。”
這個倒是真的冇有。
看著她媽媽躊躇不決,哼哼唧唧地模樣,安歌俄然感覺很不耐煩:“媽媽,那你說如何辦?要不然就我們兩小我做決定,賭上一把,要不然就奉告爸爸,讓他做決定……”
真的是很累啊,她想。
欸?這還經驗起人來了?他算是哪一個根蔥哪一根蒜,憑麼經驗她?
安歌一人坐在了樓梯間的台階上。
甚麼叫主治大夫資格都冇有拿到?阿誰資格也要熬年限的,好吧?
“媽,人家說,人家說,我不曉得到底又是誰跟你說的,是不是又是我孃舅?你能不能彆老是聽他的,本身拿主張。”
跳了一天的舞,連續要做幾十個“倒踢紫金冠”大跳,她的腿都要被扯斷了,之前冇感覺這個舞劇能有那麼累人,氣憤,不甘,報仇,掙紮,在台上的每一分鐘都是緊緊繃著那根弦,都要瞋目圓睜,恐怕鬆一口氣,就會爬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安歌剛想出口辯駁,卻見寧嘉樹薄唇一掀,又說:“病人抱病,已經被折磨得夠嗆了,好歹要讓貳表情好一點,歡愉一點,如許無益於加強抗病才氣,懂不懂?”說完,他就排闥出去,“咣噹”一下帶上了安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