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找你母親。”何氏走,一屁股坐到炕上,“枝兒啊,你們家不是抽豆芽了嗎,給俺弄點,晌午加個菜。”
何氏神采變了幾變,乾笑了兩聲。
連蔓兒今後挪了挪身子,何氏的話裡,有多少水分那?
“就你這丫頭死硬,你姐都冇。一點破豆芽,值個啥,你還捨不得?俺是你長輩。”何氏就白了連蔓兒一眼。死硬是他們這裡的土話,就是吝嗇的意義。
“二伯孃,你說我們的豆芽,是‘一點兒’、還破,那你咋還總來要?二伯孃是長輩,不死硬,我們可向來冇見著二伯孃點啥,都是二伯孃拿我們的。合著,這長輩就是這麼當的。二伯孃如許總朝人伸手的,才叫不死硬?”連蔓兒笑著反擊道。
“你……”何氏被噎的翻了個白眼。
張氏接過碗,一邊暖動手,一邊漸漸的喝。
本來連守義說過,這件事最好瞞著,可何氏感覺明天受了氣,她要找回場子。你們不是不幫俺們賣葡萄酒嗎,俺們不消你們,也把葡萄酒給賣了。何氏是如許想的。
“娘,我們就到王舉人家門口看看。”五郎道,“他們家門口的紅燈籠摘了,換了白燈籠,紅春聯也用白布遮了,我看他們家人交來回回地忙,拿了好多白布,彷彿要帶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