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秀兒周氏是默許了,就從桌子邊退開,想找個舒暢的處所去睡。
連秀兒撅起嘴,不對勁連老爺子這麼說她,卻不敢還嘴,隻等著周氏替她。
“體例現成的呀。”連蔓兒就指了指小七。
油燈燈芯已經挑了兩次,看看天氣,估計已顛末端子時了。連蔓兒打了個哈欠,她已經數不清包了多少餑餑,手已經酸了,並且她也困了。再看看桌上,好有好大的麪糰,盆子裡的葉子卻見了底。
“你們幾個啊,可嚇死我了。”張氏瞥見小七好好的,心一鬆,哪另故意去計算被騙的事情了。
“娘,我想去解手。”連蔓兒對張氏道。
連蔓兒坐回到炕上,張氏和連枝兒瞥見她將自家的葉子拿來了,內心就猜到了一些。不消連蔓兒叮囑,母女三人再包餑餑,就都用了新拿來的葉子,擺在了同一個簾屜上。小七得了連蔓兒的表示,來回通報動靜,這邊一簾屜餑餑包好,或是五郎,或是連取信就會出去將餑餑端出去蒸,蒸好了,就直接送到西配房上麵的園子裡。
“不就不。”連枝兒道,明顯她內心對周氏也是有氣的。“但是咱娘還在那,要不咱想個法,把娘也叫唄。”
“爹,我……”連秀兒不敢說她想去睡覺,就看向周氏求救。
五郎將盆子放在張氏身邊,就出去了。
內裡的雪早就停了,北風卻刮的更猛了,連蔓兒從門裡一出來,那風就像刀子似地刮在她臉上。
人都了,餑餑也存進了自家的缸裡,連蔓兒表情愉悅,就感覺有些餓了,說要吃餑餑。因為周氏鬨騰,連取信他們也冇吃飽,恰好外屋一簾屜餑餑出鍋,一家人就放了一張飯桌,舀了一小碗白糖,蘸著白糖吃餑餑。
“奶就是吃定咱了。”連蔓兒道,“她吃定咱爹和咱娘孝敬,狠不下心。如果剛纔我們就撩開手,不管了……”
“去吧。多披件衣服,彆凍著。”張氏就道。
連蔓兒就叫了五郎出去,向他叮囑了一番。五郎出去,轉眼的工夫,張氏就風風火火地跑了。
張氏和連枝兒天然都不會反對,連蔓兒就拉著連枝兒的手從上房出來,直接回了西配房。西配房外屋,五郎和連取信一人占了一邊的大灶,正在燒火蒸餑餑。
所謂功德,光有美意是不能稱之為功德的,要將事情辦勝利,纔算一件功德。
周氏覺得已經順服了連取信一家,又見張氏母女幾個都老誠懇實地包餑餑,並不,也就冇起狐疑。當然,這也是因為她有充足的信心,想不到四房一家敢超出她行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