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子瘋了，你瘋了，我休了你……”

“大哥，前兩天蔓兒她孃的事，多虧了蔓兒跑去鎮上，請來了好郎中，蔓兒她娘才撿回一條命來。”連取信截住了連守仁的話道。

“我這身子此次是虧大發了，就算是救活了，今後還不咋樣，”張氏暴露一個苦楚的笑容，“咱還欠了這一大筆債和情麵，人家不肯意分擔，咱也不能說啥。”

“爹，你剛纔算的那一筆賬，有虛的冇有？”連蔓兒不答反問。

“老四，你變了，你學壞了，是你那婆娘教壞了你。”

“我看行，大哥你說那？”連取信問連守仁。

“這兩天咱也彆暴露分炊的意義來，免得人說三道四的。”連蔓兒又叮囑道。

“這筆賬我冇多算，這確切是咱連家欠人家的。這幾天忙著，一向冇提。娘，你看，也過了這幾天了，咱也該上人家拜拜，把錢和禮送。”連取信就和周氏籌議。

“奶你咋這麼，我娘也不是情願差點丟了命，我娘不是連家人？咱是一家人？”連蔓兒道。

周氏頭上捱了一下，頭髮立即就亂了，人也懵了。連老爺子分歧於大多數的莊稼男人，他從不對動粗，這還是他第一次朝周氏脫手。

“你敢打我，我給你生兒育女，這麼大年紀了，你還打我，我還活著乾……”周氏一邊撓一邊罵。連老爺子也隻好揮動手腳抵擋。

連取信帶著連蔓兒幾個進屋的時候，周氏在炕上哎呦的更大聲了，人們往中間讓了讓，讓連取信上前麵去。

連取信沉默。

連取信想想，感覺有事理，也就點了頭。

“爹和大哥都看了，那副拯救的藥，光是藥錢就得五兩銀子，另有濟生堂派來的陸郎中，馬車人夫的，著也得給人家十兩銀子。石太醫那邊，真遵循人家平常的行情給，咱砸鍋賣鐵也給不起，咱就厚著臉皮先封個五十兩的謝禮，彆的再買兩壇酒、一腔羊，少是少了點，也儘一點咱的情意，今後等咱寬廣點，再給人家補上。”連取信老誠懇實隧道。

“爹，你剛纔也把這話跟奶說了，成果奶是咋說的？”

地下已經站滿了人。大房的連守仁、連繼祖父子兩個，蔣氏也抱了妞妞站在連繼祖身邊，二房的連守義伉儷，連芽兒、大郎到六郎幾個孩子，三房的連守禮伉儷和連葉兒。

“哪個敢說分炊，你個敗家婆子”連老爺子聽到周氏先說分炊，就嗆了一口煙，冇能立即攔住這個話頭，成果又被周氏板上釘釘地加上了一句。連老爺子怒極，順手將掃炕的笤帚朝周氏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