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忘了，另有一件事。”趙秀娥卻更加對勁了，仰著頭笑了兩聲，一手拿著帕子指指導點隧道，“就是老爺子你差點跟平嫂……嗬嗬，那件事……”

趙秀娥先是惶恐，隨即也就平靜了下來。

連守仁和連守義都麵紅耳赤。

“就是你這大兒子和大兒媳婦，你二兒子也曉得。啥被騙啊，厥後才曉得啊，就蒙你們老公母倆那。”趙秀娥持續嘲笑著道，“人家那就是把你們老閨女賣了，換印把子，曉得不？這事，我事前可不曉得，人家當時候還瞞著我那。要不是我做月子，不能出門，這個事，怕他們還做不成！”

“四叔。四嬸。”趙秀娥一口一個四叔、四嬸地叫著連取信和張氏，明顯將連取信這一股人和老宅這些人分的清清楚楚的。“你們是好人，你們要幫人，你們也該看看幫的是啥樣的人，值不值得你們幫。”

“說我胡說八道，你們大老爺們，還冇我個婦道人家有擔負。這些話，不是你連守義喝醉了，酒後吐真言，你說出來的？對了，厥後你們又借了高利貸，還一樣搞花頭，連守仁貪了幾十兩銀子，連守義你跟著也貪了十幾兩對不對，這些錢，都填給鎮上廟後街的窯姐兒了，對不對！”

這與那天夜裡連蔓兒瞥見的打扮大不不異，少了很多的豪奢，彷彿不像趙秀娥的性子。不過，看看趙秀娥的嫂子更加簡練的打扮。連蔓兒就明白了。

“對。”連守義立即幫腔，“這女人不守婦道，丟儘了咱老連家的臉。她的話不能信啊。咱這就該把她給綁了，送衙門去。戴枷戴死她。”

明天的趙秀娥，打扮的相稱的利落，一身的大紅妝花衣裙，緊扣著腰身，將她的身材顯得更加飽滿有致。趙秀娥的頭上扣著頂銀絲髻，隻插了一根金簪子，其他手上、頭上、耳朵上都冇戴金飾。

“這姓趙的女人就是瘋狗，老四，五郎，你們可彆上了她的當。”連守仁見連取信他們都不說話，又忙道。

“老四，咱有話稍後自家人說，這個、這個、”連老爺子這個時候也發了話，他指著趙秀娥，彷彿是指著甚麼臟東西，卻找不出合適的詞來指代。“早就該休出門去。不該婦人之仁、婦人之仁啊。現在我做主，休了她，該咋辦咋辦，該經官經官……”

五郎、連蔓兒和小七站在一處，也是誰都冇有說話。

“四叔、四嬸，”不得不平氣趙秀娥，這個時候，還能平靜下來。她不睬會一邊罵她的連守義和何氏，隻向連取信和張氏福了一福，“我在連家，可向來冇做過啥對不起四叔和四嬸的事。四叔、四嬸早就分炊另過了，和他們不是一回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