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就是你，讓你再敢害我閨女。你小我麵獸心，蛇蠍不如的婆娘。”張氏抬起手，照著古氏臉上又是一巴掌下去。

連守仁的額頭冒出細細的汗珠，他轉頭向連老爺子和周氏求救。

張氏立即把連蔓兒摟緊了些。

連取信、張氏伉儷，連蔓兒幾個孩子，都看著連守仁。

連秀兒冷哼了一聲，就要，被連花兒在腰間掐了一把，才勉強忍住了。

“你，你敢打我，我是秀才娘子，我是你大嫂”古氏指著張氏道。

到了這個時候，古氏不但冇有半分慚愧和悔意，竟然還在言語傷人，並且對她們利誘、威脅。

張氏抬起手，一巴掌打在古氏的臉上。

“老四這是出去撞客著了，他說的話冇人。”周氏立即為大撐腰。

連守仁不會承認做過如許的事情，這是連蔓兒早就預感到的。不過，現在可不得他不承認，隻怕不消比及，這十裡八鄉就會傳遍他的這一“光輝事蹟”。

“蔓兒，我們去上房，娘此次豁出去，必然給你討個說法。”張氏從炕高低來，挺直了腰板。

“本來是因為我性子好，以是你們挑中了我。也還看中我爹孃誠懇、性子好，好欺負吧。”連蔓兒毫不客氣隧道。

連老爺子手裡捲了一顆旱菸，吧嗒吧嗒地抽著。自從前次打連守仁，弄折了旱菸杆，他就改用草紙卷旱菸抽了。

“咋跟你大伯孃那，你另有冇有個大小!”周氏道。

她哭夠了，也想清楚了。自她嫁到連家，秉承著女子要三從四德的閨訓，對長輩孝敬，對小輩慈愛，甘願委曲，也要公婆、小姑，哥哥嫂子們對勁。為了一家的安寧，她冷靜落地受了多少淚，嚥下了多少的委曲，隻要她最清楚。

古氏的神采變了幾變。

“冇有的事，我能害我親侄女，你把我當作人了？”

“大嫂，你也是做孃的人，也生了倆閨女，大嫂，你這是拿刀割的肉啊。”張氏道，“我和他爹有那裡對不起你們，你們要這麼禍害我。就是仇敵，也冇如許的狠心腸。”

上房裡，連老爺子、周氏和連守仁坐在炕頭上，中間是一堆各色的尺頭，連秀兒、古氏、連花兒和連朵兒，都圍著那些尺頭坐著。

連老爺子說著話，狠狠地咳嗽了兩聲。

連蔓兒就要掙開張氏。

張氏也愣住了。她方纔被古氏氣的肺都要炸了，但是和順的風俗，讓她不該如何抵擋。是連蔓兒的話提示了。張氏看著的手，這是她第一次打人，實在她有些手腕，這一巴掌並冇用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