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大哥我也捨不得爹孃,捨不得和你們分開。”連守仁抬手抹了抹眼角,又歎了一口氣道。“可你傳聞哪個縣丞他上任,能帶上百口的?彆說縣丞了,就是知縣、知府,那也多是單……”
連守仁有些羞怒,卻又不好發作,神采就有些紫漲起來。
連蔓兒在中間就聽明白了。連守仁說的這麼嚴峻,意義就是一個。他隻想帶自家的幾口人去上任,至於彆人,不管是連老爺子、周氏,還是二房的諸人,他是一個都不想帶的。
“對,另有兄友弟恭。”連守義擁戴道。
“大哥,這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的嗎。你是大哥,我們都跟著你走。再說,你去那啥河間府,人生地不熟地,有我和你幾個侄子,到啥時候,你都不消怕缺人手用。那不有句話嗎,叫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大哥,我們必定不能讓你一小我孤身去。就是爹孃,也放心不下不是?”連守義咧著嘴笑道。
連守仁是官身了,連帶著連家也從莊戶人家變成了官宦人家。趙秀娥不是想著跟他們一起上任嗎,那他們就用端方、禮法來壓抑趙秀娥。
周氏現在是老太太了,明天又是大喜的日子,這些媳婦本來和順的、本來反麵順的,在明天都格外的好說話,各個臉上都帶著笑,冇有一小我出聲辯駁周氏,就是平時最刺頭的趙秀娥,被周氏說了,也不過是朝著中間的何氏撇了撇嘴,一句話都冇有說。
連守仁想說單身,眼角的餘光就瞥見古氏透過來的一瞥,他就將那身字嚥了歸去。
“老二,你這是籌算跟我一起去上任?”連守仁就問連守義。
古氏就向身邊的蔣氏使了個眼色。
“大哥,這你可不整反了嗎。你是金朱紫,這要打前站,還是得讓我和你幾個侄子先去,這纔對勁。”連守義朝著連守仁眨了眨眼睛。彆人不體味連守仁,他還不體味嗎。他會被連守仁這麼一句話就騙到,他也不是連守義了。連守仁說的清楚是推讓,等連守仁去安寧下來,還會想著返來接他們,那纔是怪事。
“大哥,咱親兄弟,有福――共享,有難咱――同當吧。是不,大哥?”
所謂無慾則剛,連蔓兒現在的心態很安靜,她感覺連守仁和連守義的對台戲很風趣,扭頭去看連守仁,要聽他會如何應對。
“……這文書上寫著。要本日到差。說是前一任的父母因病離任,急需新父母上任摒擋事件。我籌算,就這三五天的工夫,就起家。”連守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