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病必定是假的了，連秀兒的表示太孔殷。連蔓兒的眼角瞥見炕上放著的針線笸籮，心中就是一動，伸手到笸籮裡，取出納鞋根柢用的最大號的針來。

“葉兒，你曉得爺去哪串門了？”連蔓兒問連葉兒。

“嗯。”連葉兒重重地點頭。

“應當是去大姨奶家了。”連葉兒道。

“奶她，真厥疇昔了？”連蔓兒。

“葉兒，我跟你說，你得去把爺找返來。”連蔓兒將連葉兒拉到一邊，小聲隧道，“你曉得，該跟爺說啥不。”

連葉兒想了想，“我就奉告爺，奶罵我娘，要休了我娘，我娘就、嗯，就吊頸，然後……”

周氏常常適時地“厥疇昔”、“暈疇昔”、“背過氣去”，當時候不管是甚麼事，不管誰對誰錯，為了讓周氏能活轉過來，大師都要聽周氏的。周氏此次厥疇昔，是因為覺得趙氏吊頸死了，驚駭才厥疇昔的，還是為了達到某種目標，比如說博取憐憫、迴避懲罰？又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吧。

西配房裡，連蔓兒冇有立即跟張氏去上房。

上房裡，周氏躺在炕上，兩眼緊閉，彷彿是昏倒不醒了。連秀兒坐在周氏身邊，握著周氏的手，呆呆地不說話。連取信和張氏、古氏、另有蔣氏抱著都站在炕下，連聲地呼喊，周氏涓滴反應也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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