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閆道婆的腿就有些發軟。

“隻怕，沈三爺那邊抓了人，也是這般說法。”連蔓兒就道。閆道婆這邊被按住了手，抓了個現行，還能如此推委任務，那邊錢玉嬋等人又如何不會這麼做那。

“她都招認了些啥？”張氏在中間就問道。

五郎這麼說著，就從袖子裡拿出一疊紙卷，交給連蔓兒。

“這老妖婆不是省油的燈，”五郎就笑道，“我剛纔鞠問她的時候，也問了。她說，錢家送她的東西，她分文都冇動，都藏起來了。那就是證據，我已經按她說的，打發人去拿了。”

“是。”五郎點頭，“她明白招認了，說是錢太太和錢玉嬋逼著她這麼做的。”

“要我饒你的性命。你如何害了我妹子。”五郎就怒道，“冤有頭、債有主，不讓你給我妹子償命，還讓誰償命。”

“這個時候了，你還想利用我娘。”五郎在一邊一向冇說話，這個時候就有些聽不下去了，抬腳狠狠地踢了閆道婆一腳。

這下可把張氏給氣壞了。

“是我老婆子不好，是我老婆子不好。”閆道婆就又哭道，“六合知己，我不敢扯謊話啊。阿誰藥，我是猜出不是啥好東西。可冇想到，錢家那母老虎孃兒倆心那麼狠，能要了人的命。我還覺得，那藥吃了，也就是讓人不舒坦兩天啥的。”

“將這老妖婆綁了。”五郎向揮了揮手，就有結實的婆子上來，用粗麻繩將閆道婆結健結實地捆了起來。

“……她這麼害咱蔓兒，是錢家那邊的根兒？”張氏忙就問道。

本來五郎讓人記錄下了閆道婆的供述，並讓閆道婆簽書畫押。副本送去給沈三爺抓人，又謄寫了一份副本過來給連蔓兒看。

“我問你，自打我們到府城來，咱熟諳也有幾年了。這幾年。你上我家來，你張嘴，我啥時候采納過你。我拿你當客待，向來冇有小瞧過你，跟你掏心掏肺的。我是哪一點對不起你還是咋地，你為啥就能狠下心害我閨女？”

閆道婆被五花大綁。披頭披髮，滿臉青腫，出去瞥見了張氏。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五郎想了想，也就點了頭，讓人將閆道婆帶了過來。

夏季，這屋裡窗戶都是封著的，門口另有看管的人，底子就是無路可逃。

“太太，不是我關鍵女人。都是那錢玉嬋，另有她娘。是她們倆人，內心頭妒忌女人。我是上了她們倆的當了。”閆道婆就哭著道，“六合知己，我不曉得那藥那麼霸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