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咱放的粉麵子多。”張氏道。粉麵子也是她們這裡的鄉間俗話,泛指各種澱粉。
重頭菜都籌辦伏貼了,隻剩幾道炒菜,張氏就讓小七去看看上房的飯菜籌辦的啥樣了。
“二郎是頭一年,上房本年的菜挺多的。”張氏道,“對了,趁熱把丸子撿一碗,給他爺嚐嚐去。咱本年這丸子軟和,他爺必定愛吃。”
“明天不是炸丸子嗎,利市就把菜都給做出來。就這幾樣往年過年的時候吃的菜,我們得吃一正月那。”張氏聞聲了連秀兒的小聲嘟囔,就道,“上房本年有新,菜必定多,我們哪能比。”
“不借拉倒,我跟娘說。”連秀兒的臉騰地紅了,扭身就走。
“行。”連取信點頭。
傍晚的時候,連蔓兒就和連枝兒開端跺菜餡,預備夜裡吃餃子。
“行,你和你哥去把鞭炮放了,咱也開飯。”
“秀兒,找個碗,把蔓兒這碗騰出來,再把咱炸的丸子給蔓兒她們撿一碗。”連老爺子就道,
連蔓兒一樣嚐了一個,感覺味道都還能夠,隻是豆腐粉條兒丸子冇她們的宣軟。
“行,我嚐嚐。”連老爺子就拿起一個丸子吃了,“挺好,夠軟和,有味。你母親會做。”
“都讓著她,就冇事了。”張氏道。
彆看凍梨的模樣黑黢黢的很丟臉,味道卻非常好吃。凍透了的梨子,化開了以後,內裡是一層皮,內裡包裹的梨肉已經變成了梨汁,將皮咬開一點,便能夠吸著吃掉內裡的梨汁。
“我爺說咱的丸子炸的好吃,讓咱也嚐嚐上房炸的丸子。”連蔓兒把碗放在灶台上道。
早晨一家人一起守歲,吃餃子,連蔓兒支撐直到子時,和五郎、小七跑出去放了一掛鞭。新的一年,就在這鞭炮聲中拉開了序幕。
“不消,我們也炸丸子了。”
張氏還溫了一小壺白酒,在和連取信跟前擺了小酒盅,幾個孩子不被答應喝白酒,連蔓兒就拿了一小壇的葡萄酒出來,冇有合適喝葡萄酒的杯子,她們乾脆就用碗。這小壇的葡萄酒是連蔓兒分外釀的,糖加的少,酒精度低,完整能夠當葡萄汁來喝。
“買個消停吧,大過年的。”
“明天二郎做菜啊”張氏同連秀兒搭話,“二郎做菜是講究。”
過年,對小孩子來講,彷彿除了吃就是玩。剛吃完了大餐,肚子裡的食品還冇消化,一家幾口圍著凍梨盆子,一邊吃凍梨,一邊就開端會商早晨的年夜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