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趙秀娥本想拿話刺一刺連枝兒和連蔓兒，張嘴說了一個你，就將上麵的話嚥了歸去。她想起了那天連蔓兒對於周氏的景象。

連枝兒和連蔓兒都是大腳。從很小的時候就要下地乾活的。現在，即便是分炊出去，她們家過的好了，這兩姐妹還是起早貪黑地跟著家裡的大人們下地乾活。

“都說我不好，都說她好。誰讓她會裝好人那?大要上裝的菩薩似的，背後裡壞主張就屬她多。枝兒，蔓兒，你們倆年紀小，冇吃過虧，不曉得這內裡的短長。說我短長，我就是有啥說啥，都在明處。那樣的纔是真短長那，哄的你團團轉，背後賣了你，還讓你幫著她數錢那。”

連家向來不成文的端方，從周氏起，小腳的女人都是不消下地乾活的。是趙秀娥，用話逼勒的連老爺子，將她們都趕下了地。

×××…………×××

“老金家，都說他家日子過的好。內裡吹的山響，實在底子就不是那麼回事。我聽我爹另有鎮上的人說過老金家。老金是做鬍子的出身，殺人放火的。他那幾個兒子，也都不學好，吃喝嫖賭樣樣行。就在外邊擺個huā架子，家內裡要啥冇啥，對媳婦，那不是打就是罵的，誰家的女人嫁出來都得刻苦，弄不好命都冇了。”

連秀兒站在上房門口，看著蔣氏從西配房出來，前麵跟著連枝兒和連蔓兒，三小我臉上都帶著笑，她的神采頓時黑了下來。

連枝兒和連蔓兒扭身就要回屋，趙秀娥從劈麵的東配房裡走了過來。

“他們家是好是壞，咱家跟他們冇來往，跟咱家冇啥乾係。”連枝兒道。

連秀兒臉上的神采溫和下來，不過還是扭過甚來，朝連枝兒和連蔓兒瞪了一眼，這才被蔣氏拉進了屋去。

“秀娥嫂子，你說啥那。”提到這件事，連枝兒天然害臊。

“大嫂，你咋說著說著，拿我倆逗起樂子來了。”連蔓兒用心板臉道。

蔣氏含蓄，趙秀娥直白，兩小我個說個的理。

“枝兒本年十六了吧，四叔、四嬸也該安排給你說親了吧。看上哪家了，跟嫂子說說?”趙秀娥一臉的八卦道。

“這些年，我跟家裡誰都冇紅過臉，就她……。那天你們不在跟前，不曉得聞聲冇有，她罵我還算了，連你們大伯孃，她都敢指著臉的罵。細情我也不跟你們說了，你們倆冇出閣的小女人。聽了要臟耳朵。她說的話，換個要點臉麵的就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