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這話它不能這麼說。咱這是一大師子，那是你爺跟你奶，這和兩姓旁人不一樣。”連取信想了一會，纔有些艱钜地說道。“你奶就是阿誰脾氣，咱攤上了，也冇啥體例。你娘孝敬、賢惠，這大師夥內心都稀有。也不是說，你娘如許就低氣了啥的……”

連取信的臉就有些擱不住了。

五郎的一番話，說的大師夥都愣住了。

“哥，你咋想的，就說唄。這裡也冇有外人。”連蔓兒就對五郎道。

是的，不管現在孩子們說要吃啥，她都會無前提的滿足。

張氏的眼圈紅了。她扭過臉去，將眼角的水跡緩慢地擦潔淨。

連取信趕到老宅的時候，上房已經擺上了桌子，飯菜也早都做得了，不過大師夥都冇上桌。

“娘，咱歸去吃啥啊？”小七在前麵問。

“爹，你想想。為啥我娘在家冇職位？”

“我還咋做孃的代價，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們都給拉扯大了，娶了媳婦生了孩子，用不著我了，就不把我當小我，任由著媳婦和小丫崽子們作踐我……”

連取信也很吃驚，呐呐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不可。”連老爺子沉下臉，“明天能把這個地種完，多虧了你們。老四媳婦和幾個孩子乾活都實誠啊。去小我，把老四媳婦和幾個孩子叫來。她們如果不來，我就親身去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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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啥都在這戳著，還不用飯？剛纔冇催的餓死鬼似的，這會又不餓了？”周氏端了一盆烙餅，砰的一聲撂在炕上，“不來就不來，還當本身個是啥高朋了，還讓人三請四催的。我這老天拔地地，扒拉一天了，也冇誰念我個好。她不就趁快完活了，獻勤賣個麵子光，她就有功了？不來、不來恰好。”

氛圍越來越僵，連老爺子和周氏都是麵紅耳赤，一個要掀桌子，一個要扔麵盆，目睹著一場大戰在所不免……

“想吃啥，咱就吃啥。”張氏道。身材很累，但是她的表情卻格外的輕巧，為的是五郎和小七剛纔說的話。她任勞任怨，受了十幾年的氣。分炊出來，日子好過了，幾個孩子都懂事，還為她撐腰。她感覺，統統都值了。

籌議了一番，還是連取信去老宅用飯，張氏帶著幾個孩子就往早點鋪子這邊來。

“老三媳婦，讓你叫人去。”連老爺子也生起氣來，“你快點讓開了，當著一家子的麵，你另有個做孃的代價嗎？”

五郎和小七牽著小黃牛在前麵走，連蔓兒和張氏、連枝兒就跟在車後。她們誰都冇坐車，因為心疼小黃牛下晌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