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柳見他怒了,趕緊笑嘻嘻道:“信信,姐信!可這‘正道兒’到底是個啥道兒啊,你跟姐說說唄?”
若不是親身從二弟手上接過來的,莫如柳還覺得這是出自哪個大咖之手。
莫如柳記得上小學時每天早晨睡覺前都要戰戰兢兢地把書包細心地藏起來,但即便是如許,仍然製止不了第二天交功課時發明辛辛苦苦寫的功課上又被畫滿了各種飛機大炮。那種氣憤和崩潰,讓莫如柳在大哭之餘恨不得把這小子一雙賤手給剁了……
“如何了,你看啥呢?”
她止不住內心的衝動,又問:“你是畫的甚麼畫兒讓人家看上了?”
隻是疇前的日子過得暗澹倉促,內心無時無刻不充滿了怨氣,對兄弟姐妹們也是莫名地膩煩,底子不耐煩去細心地看他們一眼罷了。
莫如柳恍然回過神來,由衷地笑道:“冇有冇有,我就是俄然瞥見我弟弟在乾端莊事兒,感覺歡暢,特彆歡暢!”
退回十年前,她也曾猖獗地到處找暑期工來著――餐廳辦事員一個月1000來塊,家教15元一小時,超市的臨促一天下來腿都站麻了也就掙個5、60。
莫如柳臉上一呆。這……還真超出她的認知了。冇經曆過冇見地過也冇觀點,隔行如隔山,她不好再下結論了。
“鸞鳥、狡,另有鹿蜀。”莫如鬆說得輕描淡寫,一幅滿不在乎的模樣,但眼角一點笑紋卻流露了少年民氣底諱飾不住的一絲小對勁。
半個月就能掙好幾千塊的工人,歸正她當年是冇見過。或許是打仗麵太窄、見地不敷吧。
可現在,兜兜轉轉生存亡死走了這一遭,重新回到多年前,以成熟了很多的目光和表情重新核閱這個惡劣的少年,莫如柳俄然發明,二弟他也並不是一無是處啊!往壞裡說,他曾經的這些令人頭痛的癖好是奸刁拆台;可往好裡說,他身上清楚有著“藝術家”的潛質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