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呢，是有幾個王八羔子尋我的倒黴，在到處找我，我深思著找個處所先躲幾天。恰好我哥們他舅家這個石料廠缺人，那地兒又平靜，還能掙點錢，還管吃住，我就去了。開端也就一天100掙個腳錢，冇想到有一天我閒得慌，隨便畫了個畫兒，成果讓一個有錢的老闆看上了，非要買了我的，說讓刻在他老爹的碑上裝潢裝潢。”

莫如柳見他怒了，趕緊笑嘻嘻道：“信信，姐信！可這‘正道兒’到底是個啥道兒啊，你跟姐說說唄？”

“正道兒來的？”莫如柳驚奇地挑了挑眉，臉上的神采已經充分表達了她的思疑。

二弟從小就愛亂塗亂畫，這個莫如柳是曉得的。但他這個愛好給家裡每小我都形成了龐大的困擾，又讓莫如柳深惡痛絕。

她止不住內心的衝動，又問：“你是畫的甚麼畫兒讓人家看上了？”

若不是親身從二弟手上接過來的，莫如柳還覺得這是出自哪個大咖之手。

“石料有好有壞，好些的有大理石的漢白玉的，差的就淺顯青石。有錢人家那公墓都挺氣度，石料好，雕鏤斑紋做工也都講究，天然就貴，成千上萬也不希奇；普通人家就隨便些，意義意義刻幾個字就得了，這類固然便宜，也得千兒八百的。

她隻能半信半疑卻又非常謙虛腸淺笑道：“這個，這麼贏利的嗎？就是墳地裡給死人用的阿誰？”

家裡統統的牆壁、桌椅，傢俱就彆說了，全都被這小子畫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的確就冇剩一塊好處所，本來就窄巴的空間更感覺堵塞。

接著又忙忙地展平局裡那張皺巴巴的草紙，見上麵用圓珠筆繪著好幾幅怪模怪樣的異獸圖，固然都長得希奇古怪，但每一個都繪得纖毫畢現、栩栩如生；或飛或遊、或走或臥，或瞋目金剛、或憨態可掬，瞧著就令民氣生歡樂。

退回十年前，她也曾猖獗地到處找暑期工來著――餐廳辦事員一個月1000來塊，家教15元一小時，超市的臨促一天下來腿都站麻了也就掙個5、60。

“……”

說到這裡，莫如鬆朝他姐手裡拿著的那一千元努了努嘴兒：“喏，這一千就是那位老闆分外給我的設想費。我這大半個月的人為還在廠子裡冇結算呢，我一會就去找他要出來……姐？哎你乾嗎呢？姐？”

莫如鬆從褲兜裡摸出一張揉得稀皺的草圖遞給莫如柳看，極力板著臉，作出一幅老成的模樣，清咳一聲：“這都不曉得？還重點高中呢，你如何上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