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左一右,竟將本來壓著世人打的封不平逼得步步後退。
月光下,二十道身影如遊龍般散開,將封不平圍在中心。
此時的華山派廟門前,月光被血霧染成了暗紅色。
火線俄然傳來枯枝斷裂的脆響,比之前的動靜更近了半丈。
"本日,就算拚得同歸於儘......"封不平的嘴角溢位黑血,他猛地咬破舌尖,將最後一口真氣壓入劍脊,"也毫不讓你們活著!"
但體係的"加快"技術已主動啟用,他的視野裡浮起淡藍色的進度條,雙腿灌鉛般的沉重感被剝離了七分。
他清楚瞥見嶽不群眼底閃過一絲晦澀,那是比之前更濃的核閱與防備。
封不平神采驟變。
封不平如遭雷擊。
他看著身側倒下的六師弟——那孩子方纔替他擋了封不平的"白虹貫日",現在右胸插著半截斷劍,神采白得像紙。
"啪!"
"本日之事,到此為止。"嶽不群回身看向世人,麵上重新堆起暖和笑意,"受傷的弟子去偏殿療傷,其他人清理疆場。
"掌嘴。"嶽不群淡淡開口。
山風漸歇,血霧被吹散,暴露天涯將明的魚肚白。
"你!"勞德諾驚怒交集,揮起右拳直取蕭凡麵門。
蕭凡瞳孔微縮,藉著林縫裡漏下的月光瞥見一道灰影閃過左邊老鬆,恰是勞德諾!
幾個弟子一擁而上,將他按在地上。
他的劍尖精準點在封不平"破玉式"的"起手式"馬腳處——這是方纔體係剖析紙條後,主動推演的禁止伎倆。
"大師兄,"蕭凡敏捷回身,將紙條塞給令狐沖,"封不平的'破玉式'在每招變招時,右肩會下沉半寸,那是他任督二脈淤塞的馬腳。
那傢夥跑得歪歪扭扭,左腳踝彷彿在剛纔的纏鬥中受了傷,這才讓追擊的間隔不竭收縮。
那是個常見的裝跌打藥的瓶子,瓶口小得連小拇指都塞不出來,真要撒毒藥,起碼得倒騰三五秒。
"華山派的土雞瓦狗!"封不平狂笑著,劍尖挑開八師弟的劍,直取對方咽喉,"當年氣宗用詭計奪了掌門之位,本日我劍宗就用這滿門血債......"
"臭小子!"勞德諾猛地刹住腳步,回身時腰間的青銅鈴鐺撞在樹乾上,收回悶響。
令狐沖掃了眼紙條,他反手將斷劍插入空中,從七師妹手中接過備用劍:"好!
一道清澈的劍鳴破空而來。
三師弟帶傷守左陣,五師妹護後,其他人跟我來!"
"少套近乎!"勞德諾俄然暴喝,瓷瓶在手裡晃得叮噹響,"你當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