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隻覺耳邊響起如有若無的笛聲，那聲音像是從極遠的處所飄來，卻又清楚得像是直接鑽進了腦筋。

蕭凡這才發明，方纔那些爬向老婦的毒蜘蛛現在竟圍成半圓，每隻蜘蛛背上的蠱紋都泛著幽綠光芒，與老婦額頭的靛藍紋路遙相照應。

達爾巴甕聲甕氣地應了，銅杵往地上一杵，積雪炸裂成冰屑："打！"

就在他籌辦揮劍迎向黑霧時，體係提示音俄然響起："檢測到高階位麵顛簸，傳送門能量殘剩37%......"

他望著那青衫人緩緩抬起的黑笛，後頸的寒毛再次根根豎起——這一次，他麵對的，或許不但是江湖恩仇，更有超越位麵的隱蔽。

而黑霧中的青衫男人，已邁出了第一步。

劍尖劃出七道圓弧，鋼針紛繁墜地，在雪地上冒出陣陣青煙。

"蕭兄弟謹慎！"令狐沖的提示混著悶雷般的轟鳴炸響。

體係卻罕見地沉默了半晌，才收回機器音："檢測失利，目標能量層級超出當前掃描範圍......"

那人手中一樣握著支黑笛，笛尾垂著的紅穗子，竟與蕭凡懷中太初殘玉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蕭凡趁機矮身翻滾，卻在回身時瞥見鬆林深處——霧散的頃刻，他瞥見老婦身後還立著個穿青衫的身影，不是方纔黑霧中的吹笛怪人，卻與他有七分類似。

霍都搖著摺扇笑起來，聲音陰惻惻的："耶律兄彆急，那小子身上有好東西。"他瞥向蕭凡腰間的體係空間玉佩，"傳聞他能吸人內力？

山風捲著雪粒劈臉蓋臉砸來，蕭凡手中雙劍剛要趁霍都昏倒之際直取耶律齊後心，卻見那蒙古軍人俄然撤了左手劍勢，右手劍挽出三朵劍花——竟是將全真劍法的"破玉式"與雙手互搏的精美融為一體，劍尖如靈蛇鑽過獨孤九劍的馬腳，直刺他膻中穴。

"蕭凡，謹慎！"令狐沖的呼喊被笛聲淹冇。

達爾巴悶哼一聲，銅杵竟被拔起半尺。

蕭凡轉頭望去，隻見耶律齊不知何時摸出了蒙古角弓，一支鵰翎箭正對準程英的後心。

蕭凡望著那道身影，俄然想起三日前在破廟撿到的半塊殘玉——玉上刻著"太初"二字，現在正貼著貳心口發燙。

耶律齊的劍尖擦著他衣衿劃過，在青衫上扯出三寸長的裂口，冷風灌進胸膛，讓他脊背出現涼意——這招明顯不是方纔對戰令狐沖時用過的路數，清楚是藏了壓箱底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