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謹慎！"蕭凡大喝一聲，斷槍在掌心轉了個花。

渾沌能量濃度衝破臨界值！

令狐沖接住槍的刹時便明白了——當年風清揚曾說，天下武功皆有馬腳，樂律也不例外。

話音未落，他的身材俄然開端崩潰。

阿誰被田伯光敲暈的瘦高個屍傀俄然彈起，後頸的黑蟲脹大如指節，伸開鋸齒狀的口器，直咬向陸無雙的腳踝！

"衝哥！"他反手將斷槍拋給令狐沖，"用獨孤九劍的'破樂式'攪亂他們的陣形！"

程英的聲音帶著錯愕。

"衝哥！"他大喝一聲，左手結印催動小無相功，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指尖凝出一線青芒——恰是六脈神劍的"少商劍"！

體係提示音短促響起："檢測到宿主內臟受損度17%，建議利用'萬界護心丹'。"他咬碎舌下的護心丹，苦澀藥汁在口中伸展，氣血翻湧的感受稍緩，目光卻更冷——那鼓麵上的鱗紋，和玄衣人留下的液體裡的紋路，竟完整分歧！

蕭凡感受喉頭一甜，幾乎噴出血來。

笛聲又尖了幾分。

蕭凡瞳孔微縮，正要收緊五指，卻見怪人俄然咧開嘴，暴露森白尖牙，另一隻手猛地探入懷中——那邊彷彿藏著個鼓囊囊的布包，跟著他行動，幾縷暗紅絲線從布縫裡鑽出來，像活物般扭曲爬動。

體係介麵在麵前猖獗閃動，淡藍色數據流顯現："鼓聲頻次16 - Hz全覆蓋，含次聲波與超聲波兩重進犯，目標群體：人類聽覺體係、內臟器官、蠱蟲神經。"他想起在《鬼吹燈》天下見過的湘西屍王鼓，恰是用這類異化頻次擾亂活人氣血，操控屍蟲。

建議當即撤離——"

二十餘道身影從中走出，月光下，他們的服飾像被墨汁泡過的粗麻，領口繡著暗紅的螺旋紋，法度整齊得像是被線牽著的木偶。

最前排的灰衣人左腳剛抬起三寸，前麵的人便跟著抬起，連膝蓋曲折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他本是采花悍賊，卻最會看火候，見屍傀行動一滯，立即欺身而上，刀背敲在瘦高個後頸"風府穴"上。

與此同時，令狐沖已撿起斷槍，運起吸星大法殘存的內力，槍尖在氛圍中劃出圓弧，竟震出一圈透明的音牆，與蕭凡的劍氣構成夾攻。

他回身就要往樹林裡跑，卻被蕭凡一把抓住後領。

"蕭凡！"程英的聲音帶著哭腔。

怪人的爛臉扭曲得更短長了，他的手指深深摳進鼓麵，紫黑鼓皮上排泄黑血，與他掌心的黏液混作一團，鼓聲驀地拔高，竟蓋過了世人的喝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