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第一聲鼓響震得山壁簌簌落石。

"仆人要的是......"怪人的聲音俄然變得鋒利，混在鼓聲裡幾近聽不清，"渾沌碎片......另有......"

這招他在天龍天下隻練到小成，現在卻顧不得很多，青芒如電射向鼓麵。

程英的聲音帶著錯愕。

小無相功運轉到極致，他的指尖在氛圍中虛彈，竟彈出和笛聲同頻的氣勁——這是在《天龍》學的"六脈神劍"殘式！

他早開啟了體係的"萬界闡發"，麵前浮起淡藍色的數據流：笛音頻次432Hz，每十七個音節為一個循環，恰是節製屍傀行動的關頭。

蕭凡冇有答覆。

與此同時，令狐沖已撿起斷槍，運起吸星大法殘存的內力，槍尖在氛圍中劃出圓弧，竟震出一圈透明的音牆，與蕭凡的劍氣構成夾攻。

"修文！"武敦儒撲疇昔，撕下衣衿要給他包紮，卻見那些黑血正順著傷口往手臂裡鑽，皮膚下閃現出青紫色的血管紋路，竟和吹笛怪人的皮膚如出一轍！

"這鼓聲......"程英咬著唇，玉簫在掌心攥得發白。

怪人那半張腐臭的臉在月光下泛著青灰，本來被蕭凡抓住的後領處俄然排泄黑血，腐肉簌簌掉落，竟在他掌心化作一灘惡臭的黏液。

快看修文！"陸無雙的尖叫刺破鼓聲。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灰影掠過——是武修文！

"這笛子......"殷天正撫著長鬚，鷹目微眯。

怪人的青紗被內力震碎，暴露一張完整腐臭的臉——左半邊臉皮翻卷著垂到鎖骨，右半邊卻無缺得像是剛剝了殼的雞蛋，嘴角咧到耳根，暴露兩排森白的尖牙："你覺得......"

世人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本來安靜的樹林深處，俄然騰起三柱綠煙。

"是蠱！"殷天正瞳孔驟縮。

令狐沖接住槍的刹時便明白了——當年風清揚曾說，天下武功皆有馬腳，樂律也不例外。

體係介麵在麵前猖獗閃動，淡藍色數據流顯現："鼓聲頻次16 - Hz全覆蓋，含次聲波與超聲波兩重進犯，目標群體：人類聽覺體係、內臟器官、蠱蟲神經。"他想起在《鬼吹燈》天下見過的湘西屍王鼓，恰是用這類異化頻次擾亂活人氣血，操控屍蟲。

他回身就要往樹林裡跑，卻被蕭凡一把抓住後領。

她捂著耳朵，指尖排泄血絲，卻仍在喊："鼓聲裡......鼓聲裡有蠱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