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係麵板在視網膜上閃動，紅色警告的筆跡正在變淡，斷槍的微光從丹田升起，如同一簇渾沌色的火苗，將腐蝕靈魂的陰寒一絲絲燒儘。

蕭凡活動了動手指，感受著體內充分的力量。

玄衣首級彷彿冇推測他會主動打擊，鬥笠下傳來一聲低笑："不自量力。"他右手一揮，身後代人同時結印，空中俄然裂開數道裂縫，黑紅色的霧氣從中湧出，刹時將山穀覆蓋。

"體係，闡發來者氣力。"蕭凡在心底默唸。

"鎖魂牌......"癱在地上的奧秘首級俄然狠惡顫抖起來，喉嚨裡收回含糊的哭泣。

體係麵板回聲彈出："檢測到目標群體修煉'幽冥鬼典'，為首者境地靠近武道至尊（武俠位麵），其他成員多為天賦妙手。

"你們到底是甚麼人？"張無忌皺眉問道。

程英的手指無認識地揪住蕭凡的衣袖，她自幼隨陸家莊的先生讀過些古卷，現在俄然想起《南疆異誌》裡的記錄："鬼笛引魂，七聲斷陽"——這笛聲裡清楚藏著催魂的韻律，每響一聲，便有幾縷如有若無的黑氣從世人腳邊的泥土裡鑽出來，纏向腳踝。

蕭凡瞳孔驟縮，本能地側身翻滾，短刃擦著他左肩劃過，在青石板上迸出一串火星。

玄衣首級的目光始終鎖在他掌心，鬥笠下的暗影裡，彷彿有甚麼東西在爬動——像是......另一張人臉？

遠處的山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通俗，像是一張伸開的巨口，正等著將這群不速之客吞入更暗中的深淵。

令牌大要的符文俄然活過來，如無數條小蛇鑽進他的指縫，啃噬著他的血肉。

話音未落，樹林裡傳來枝葉折斷的脆響。

他握了握掌心的斷牌，俄然想起體係之前提示"燒燬鎖魂牌可停止神魂腐蝕"，或許這殘片裡還藏著關頭。

烏雲不知何時散了，玉輪重新灑下清輝，山穀裡的血腥味被夜風吹散，倒有幾分喧鬨。

夜風掠過山崗，帶起幾片枯葉。

躲避？

二十餘道身影如鬼怪般從暗影中走出，為首者穿一件玄色大氅，袖口、領口繡著暗紅紋路——恰是張無忌所說的九幽冥火，每團火焰中心還嵌著極小的鎖魂牌碎片圖案。

"一群螻蟻。"首級的聲音像是兩塊石頭摩擦，刺耳得讓程英等人捂住耳朵。

他的目光掃過疆場，落在首級腰間——那邊掛著一枚青銅令牌，大要刻滿扭曲的符文，方纔那團鬼臉投影的氣味，恰是從這令牌上披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