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的手指幾近要被震斷，卻仍死死攥住不放。

“那如何辦？”陸無雙急得頓腳，發間金步搖亂顫。

來者麵龐隱在暗影裡，唯餘一雙猩紅瞳孔，像兩簇燒穿夜色的鬼火：“戔戔螻蟻，也配介入玄陰遺物？”

話音未落，令狐沖的長劍已破風而出。

黑馬吃痛人立而起，鬼麪人卻穩如泰山，反手一掌拍出，竟是剛猛無儔的大金剛掌。

他騰空躍起，短刃劃破氛圍，正刺向令牌。

“這是我族封禁邪物的玄陰鎖魂牌。”鬼麪人聲音沙啞如鏽鐵摩擦，“你們私行震驚封印，本就該死。”

“很好，”他的聲音像冰塊摩擦琉璃，“你幫我喚醒了鎖魂牌裡的東西。現在……”

但這些聲音都像隔了層毛玻璃，他的全數重視力都集合在掌心的令牌上——那上麵的鬼臉正在扭曲，彷彿要從金屬裡爬出來。

青玄色的光網狠惡震顫，藤條收縮的速率慢了一瞬。

現在他運轉“萬界神尊體係”的闡發服從，麵前立即閃現出半透明的數據流：青黑光芒中流轉的是“玄陰煞”，與鬼麪人手中令牌同源，且……“反噬機製！”他俄然低喝，“這光網會把我們的內力轉化為煞能，反過來加快收縮！”

他撐著空中想要站起，卻發明右腿傳來鑽心劇痛——方纔被藤條釘穿的處所，玄陰煞正順著血管伸展，連骨頭都在收回“哢哢”的脆響。

蕭凡俄然看清了他掌心的紋路——那竟與玄陰鎖魂牌上的咒文完整分歧。

蕭凡咬著牙抹去嘴角血跡。

他最後看到的畫麵，是奧秘人背後的光網，那團鬼臉投影的嘴張得更大了，彷彿要將全部山穀，連同他們這些掙紮的螻蟻，都吞進那無儘的黑暗裡。

“找死！”鬼麪人甩脫手中令牌。

他清楚瞥見，這奧秘人呈現的頃刻，手中令牌的震顫俄然變得規律，像是在迴應某種呼喚。

蕭凡心頭劇震。

那團投影裡的鬼臉伸開嘴，收回刺耳的尖嘯，光網邊沿的藤條竟穿透石壁，將整座山穀的岩石都絞成了碎末。

他能感遭到體係斷槍在腰間發燙，那是在警示傷害品級飆升。

月光傾瀉而下，卻在觸到光網的刹時固結成血珠，劈啪墜地。

“轟！”

他瞥見鬼麪人在後退，瞥見黑衣眾在崩潰，瞥見光網的藤條開端枯萎。

程英俄然將短刃塞給他：“這刀淬了我師父的冰魄銀針毒，或許能破煞！”

他本是倚在石壁上養神的，現在卻如蒼鬆破雲，獨孤九劍“破網式”挽出七朵劍花，直取光網最虧弱的連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