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善於料敵機先，現在見蕭凡逼開三人，立即從空地中刺出，劍指灰衣人"肩井穴"——這是方纔蕭凡用體係闡收回的缺點，專破他們修煉的冰屬性內功。

他望著光亮頂方向翻湧的烏雲，俄然想起方纔老者消逝前的笑聲——那笑聲裡冇有絕望，反而帶著幾分得逞的意味。

蕭凡旋身避開判官筆，斷劍橫削鹿杖客手腕。

他周身的冰霧俄然固結成本色，化作千萬把冰刃懸浮在半空，每把刀刃都折射出蕭凡等人震驚的麵龐。

他望著東南邊，那邊的烏雲不知何時已壓至頭頂，雲層中模糊傳來悶雷般的轟鳴，像是某種巨獸在復甦前的低吼。

"教主謹慎！"張無忌俄然撲來，玄冥二老的玄冥神掌從斜刺裡襲來。

"開口！"蕭凡斷劍暴漲三尺（體係臨時複製了阿大的長劍心法），直刺老者心口。

蕭凡的體係麵板俄然紅光閃動："檢測到渾沌能量顛簸，建議當即撤離！"他昂首看向老者，卻見對方俄然暴露詭異的笑容。

光亮頂的空間顛簸，令牌裡的黑旋渦，另有那枚詭異的冥河血丹——統統線索都指向同一個方向，而他們，即將踏入更深的旋渦。

張無忌捂著胸口咳嗽，九陽神功的熱力仍在體內翻湧；殷天正的鐵爪上還沾著老者的黑血，正滋滋冒著青煙；田伯光扯下衣衿包紮手臂，傷口處的皮膚已呈青紫色，明顯中了毒；令狐沖將劍插入雪地支撐身材，目光卻始終緊盯著那枚令牌。

世人癱坐在雪地上，渾身浴血。

劍刃穿透的刹時，老者的身材如煙霧般消逝，隻餘下半截令牌掉在雪地上，黑旋渦卻仍在緩緩扭轉，收回降落的嗡鳴。

"你們......"老者踉蹌著後退，目光怨毒如刀，"覺得如許就能......"

三股力量同時襲來，老者的瞳孔中終究閃過一絲慌亂——他抬手想要格擋，卻發明蕭凡的手竟似鐵鑄，不管如何都甩不脫。

田兄跟我管束！"話音未落，老者已揮出一掌，冰霧凝集的巨掌裹挾著摧枯拉朽之勢拍向世人方纔地點的位置。

他本就因之前替世人療傷耗去大半內力，現在運轉九陽神功時，丹田處竟傳來針紮般的刺痛。

"哈哈哈哈......"老者的聲音俄然變得沙啞刺耳，像是有另一個存在借他之口說話，"你們覺得破了我的兼顧？

蕭凡瞳孔驟縮。

"好小子！"田伯光的快刀終究出鞘，刀光如電掃向右邊。

雪地被拍出個深達丈許的冰坑，碎冰如利箭四射，令狐沖揮劍格開三片冰刃，虎口再次裂開，鮮血滴在劍刃上刹時固結成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