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現在正撫著胸口調息,骨刀拄地,刀身還在微微震顫——方纔殷天正那記冒死的鷹爪功,到底在他腕骨上留下了五道青淤。
"體係,開啟能量接收!"
"謹慎......"張無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雪霧在北風中翻湧,蕭凡耳畔嗡鳴漸弱時,起首映入視線的是一片猩紅——殷天正胸前的箭傷崩裂,鮮血順著鷹爪滴落在雪地上,凍成藐小的血珠;張無忌半跪在他身側,手中那枚聖火令已碎成三瓣,裂紋裡還滲著幽藍的能量殘痕;令狐沖的長劍插在五步外的雪堆裡,他正扶著腰間的傷口踉蹌起家,髮梢結著冰碴;田伯光最狼狽,被第三波音波掀出丈餘遠,現在正罵罵咧咧地吐著雪沫子,手中還攥著半截斷刀。
灰衣人首級的瞳孔突然收縮,正要喝止,卻見蕭凡屈指一彈——那光球如利箭般射向比來的銅管。
一道幽藍光刃擦著蕭凡耳畔飛過,在雪地上犁出半丈長的深溝。
"成心機......"老者擦了擦嘴角的血,扶著樹乾站起家,"冇想到在這窮鄉僻壤,能碰到個會玩能量的小娃娃。"他的目光掃過世人,最後落在蕭凡身上,"你很好,我記著你了。"
但最讓蕭凡心悸的,是老者身後那七八個灰衣人。
殷天正揮爪去擋,雙爪與骨刀相觸,竟收回金鐵交鳴之聲——那骨刀不知用甚麼質料製成,竟比精鋼還硬三分。
"彆追。"蕭凡望著老者消逝的方向,眼底閃過警戒,"他剛纔摸的那東西......"
話音未落,七根銅管同時發作出尖嘯。
"蕭凡!"令狐沖俄然大喝。
老者俄然昂首,眼底的猖獗更盛。
青翼蝠王的神采比雪還白:"老夫練了三十年寒冰綿掌,冇見過這般陰損的內力——專門往經脈裡鑽,壓得人提不起半分真力。"
蕭凡抹了把嘴角的黑血,目光死死鎖在二十丈外的白髮老者身上。
張無忌的九陽光罩與蕭凡的光膜相撞,竟不測埠融會成金藍相間的護罩。
"吸星大法?"蕭凡猛地想起,之前在《笑傲江湖》天下,他曾從左冷禪那邊接收過部分內力,體係主動融會出了殘破版的吸星大法。
陰寒與溫熱在蕭凡體內融會,卻不測埠催生出更澎湃的接收力。
但最毒手的是那股無孔不入的寒意。
而老者每收回一波音波,銅管口的幽藍便暗淡一分,待第三波音波散後,七根銅管竟同時出現紅光,像要燒起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