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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麪人俄然揮了揮手，二十騎同時抽出斬馬刀。

那聲音開初細若蚊蠅，卻越逼越近，未幾時已能聞聲鐵蹄碾過冰麵的脆響。

頃刻間，他的五感俄然變得非常清楚：鹿杖客體內的寒毒如玄色溪流，鶴筆翁的內力像紅色旋渦，二者交彙的處統統個纖細的缺口——恰是方纔體係能量感知提示的馬腳！

“是‘血戟衛’！”田伯光俄然低喝，刀鞘在掌心重重一磕，“三年前在漠北見過，這夥人專替西域魔宗清理流派，刀上喂的是‘蝕骨散’，見血封喉！”他話音未落，為首的鬼麪人已勒住馬韁，馬蹄在冰麵上擦出火星。

蕭凡後背的寒毛根根豎起。

世人循名譽去，隻見方纔裂開的冰燈籠裡，那縷幽藍的火光俄然暴漲三尺，映得整麵牆都是詭異的青藍色。

話音未落，鬼麪人的斷劍已離鞍而起，帶著破風之聲直取蕭凡咽喉。

蕭凡望著遠處逐步逼近的黑影，鹿杖客的鐵杖在雪地上拖出深溝，鶴筆翁的寬袖裡凝著白霜，兩人之間流轉的寒氣竟在半空凝成冰晶，像一張無形的大網罩下來。

蕭凡旋身避開，袖中俄然彈出半截青鋒——那是方纔複製阿大的“百變千幻衡山雲霧十三式”，劍勢忽左忽右，竟逼得鹿杖客連退三步。

殷天正撫須大笑：“好小子，連老夫都冇重視到冰棱的門道！”他振臂一揮，天鷹教弟子手持短刀撲向街角，刀光起處，碗口粗的冰棱被砍得粉碎；令狐沖翻身上牆，玄鐵劍挽了個劍花，恰是“破杖式”起手式；田伯光舔了舔刀鋒，歪頭衝蕭凡擠眼：“削手腕？你小子比我還記仇——當年我被華山派追得跳崖，可冇見哪個小門徒這麼會挑馬腳！”

韋一笑的蝠翼在背後微微顫抖——他的輕功雖絕，耳力更是靈敏，現在麵色驟沉：“起碼二十騎，馬蹄聲堆疊，是練習有素的馬隊。”

世人皆是一凜。

“叮——”

話音未落，虛空裡傳來一聲清越的劍鳴。

蕭凡握緊青鋒劍，望著鬼麪人眼中跳動的猩紅，俄然認識到——這一仗，才方纔開端。

他敏捷掃過世人：令狐沖扶著牆勉強站起，玄鐵劍在掌心沁出盜汗；殷天正的鷹爪功已蓄滿力道，爪尖在冰牆上劃出深溝；張無忌的雙手按在腰間聖火令上，九陽真氣在體內流轉如沸；田伯光的刀已出鞘三寸，刀光映得他眼底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