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將群峰染成血赭色，蕭凡的軟劍垂在身側，烏金劍刃上還凝著未乾的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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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敏盯著蕭凡的背影，將珍珠串支出袖中：“撤。但記著這張臉——”她指尖劃過本身臉頰，“下次見麵，我要他跪在我腳邊。”

阿大的屠龍刀終究出鞘，刀光如電劈向蕭凡後心：“郡主，部屬先清了這變數——”

“現學的！”蕭凡反手接住田伯光擲來的大環刀，刀身還沾著他肩頭上的血。

灰衣人向前踏出半步，青銅燈台的綠焰舔到蕭凡衣衿：“跟我們走，主上有話要問。不然……”他瞥了眼令狐沖等人，“這幾位的命，可不敷賠的。”

蕭凡隻覺渾身血液凝固，體係介麵俄然黑屏，本來流利的能量循環呈現裂縫。

骸骨巨像的指骨還懸在半空，卻因母蠱被破而緩緩消逝。

殷天正的鷹爪功不自發地扣緊腰間鐵爪，老眼微眯：“蝠王的鼻子比狗還靈。當年六大派圍攻光亮頂，我在密道裡見過近似的封禁紋路。”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蕭凡腰間的烏金軟劍，“小友，你那柄劍……”

她本想看蕭凡等人死在屍魔手裡，現在卻見那青年越打越勇，連被母蠱節製的行屍都能反製，眼神不由微眯。

蕭凡的軟劍在骸骨巨像的指骨下劃出銀弧，眼角餘光卻瞥見那些玄甲衛的盾牌上出現幽綠紋路——那不是淺顯精鐵，而是用屍魔宗秘法治煉的“蝕骨玄鐵”，每道紋路裡都封印著怨魂。

他握緊烏金軟劍，劍身的幽藍光芒與陰靈火產生共鳴，體係提示音再次響起：“能量婚配度92%！建議宿主當即相同，或……”

蕭凡正要開口，卻見灰衣人俄然暴露詭異笑容：“公子不必坦白，主上連你體係的事都曉得——”他的目光穿透蕭凡的識海，“那勞什子體係，不過是主上當年順手煉製的玩具。”

六個灰衣人並肩走出，為首者麵龐清臒，眉骨處有道蜈蚣狀疤痕，手中握著半截青銅燈台，燈芯上跳動著幽綠火焰。

“都彆說話。”田伯光的大環刀“噹啷”磕在石階上，他側耳聽了聽，“廟後有腳步聲，起碼十人，穿的是雲履——中原武林的鞋樣，但內勁沉得變態。”

“追！”灰衣人一聲令下，六個灰衣人如鬼影般追來。

待世人甩開追兵暫作喘氣時，他終將體係提示的“奧秘權勢”與“主上”之事，一字一句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