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張無忌一把拽住蕭凡的手腕，率先躍入石階。

"蕭兄弟，我信你。"張無忌俄然一笑，"你願與我等共享線索，又有護持江湖的本領，是我侷促了。"

蕭凡轉頭望了一眼，正瞥見霧氣中浮出一雙幽綠的眼睛，如兩盞鬼火，在黑暗中死死鎖定了他的背影......

蕭凡望著霧氣深處翻湧的黑潮，感受那股險惡氣味已近在天涯。

他抬高聲音："教主，韋蝠王，你們可曾發覺......這霧氣裡多了些彆的東西？"

殷天正抽出腰間鐵爪，銀鬚根根倒豎："老夫聞到了陰煞之氣。

本來滿盈的霧氣不知何時變得黏稠如漿，幾縷黑霧正順著青銅碑的龍紋緩緩爬動，氛圍裡飄著一股腐臭的腥氣，像是百年屍油混著鐵鏽味。

眼下最要緊的是破了這青銅碑的陣法。

張無忌接過玄鐵，指尖輕觸紋路，神采微變："這確切是鑄刀大師歐冶子的伎倆！

更首要的是......"他從懷中取出半塊玄鐵，"這是前日在秘藏入口撿到的，上麵的紋路與屠龍刀的鍛造伎倆如出一轍。"

體係提示音再次響起：【能量樊籬本質為血魂陣，需以純陽之力共同至剛招式破陣核心。

韋一笑俄然皺眉："你們聽——"

一聲巨響，青銅碑轟然裂開。

遠處傳來細碎的金鐵交鳴，像是無數兵器在相互摩擦。

蕭公子救我外孫女時，我便說過，天鷹教聽他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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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凡額頭盜汗涔涔，卻藉著力道看清了碑身紋路下的暗記："這不是淺顯的護教陣法，是用活人的靈魂祭煉的！"

"謹慎！"韋一笑鬼怪般閃到他身側，雙掌按在他後心，寒冰真氣如潮流般湧來，與那陰寒之力相抗。

"蝶穀醫仙？"張無忌眼神微動。

蕭凡喉結動了動，目光掃過四周。

"不錯。"蕭凡介麵，"那日我在山林采藥，正撞見十二連環塢的人圍攻胡先生。

蕭凡沉默半晌，俄然屈指一彈。

裂縫中模糊可見石階向下延長，石階絕頂，有甚麼東西在黑暗中泛著幽光——像是一柄刀的表麵。

世人的目光剛投向青銅碑下的裂縫，蕭凡俄然感覺後頸出現一陣砭骨的寒意，彷彿有一雙無形的眼睛正穿過層層霧氣，直勾勾地盯著他的靈魂。

韋一笑皺起眉頭，雙掌按在耳後運功聆聽。

霧氣像被無形的手扯開一道裂縫，十二道灰衣人影從霧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