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輕，卻像塊沉石投入深潭，蕩起層層寒意。

"定論？"封不平嘲笑一聲，青鋒劍"嗡"地出鞘三寸，"當年氣宗使詐，用詭計奪了掌門之位。

他重視到嶽不群按在案上的手指節泛著青白，像是在極力禁止甚麼："那齒輪紋路，與三十年前劍宗長老失落時照顧的'九玄機樞'極其類似。"

蕭凡不閃不避，右手食中二指並起，竟以肉掌去夾劍尖。

蕭凡深吸一口氣，跨出半步："弟子願戰。"

蕭凡盯著他握劍的手——虎口處有長年握重劍磨出的老繭，腕部肌肉緊繃如弦，這是專練"崩雲十三式"的典範特性。

待令狐沖的腳步聲消逝在廊下，嶽不群俄然抬高聲音："你昨日說在洞外見到青銅齒輪？"

場中沉寂如霜。

二師兄平時總在廚房幫著做飯，現在卻穿戴夜行用的短打，腰間鼓鼓囊囊像是藏了甚麼。

隻要封不平站在角落，白髮被山風掀起，目光像淬了毒的劍。

他聞聲風裡飄來極輕的對話聲，像是封不平的沙啞嗓音："......三今後子時，帶機樞來見我......"

"第三招......"

"第一招！"成不憂大喝，鐵劍如毒蛇吐信刺向蕭凡咽喉。

體係麵板閃現在麵前，上麵"崩雲十三式（小成境）"的進度條方纔填滿。

蕭凡應下，望著嶽不群的背影消逝在廊角，這才摸出懷中的青銅齒輪。

"夠了！"成不憂漲紅了臉，俄然從腰間摸出枚徹骨釘，反手就朝蕭凡麵門射來。

本日便比三場，若劍宗贏了，這華山掌門之位......"

待令狐沖應著去了，嶽不群引著蕭凡走到演武場角落的老槐樹下。

嶽不群撫須沉吟半晌，終究點頭："便依封師兄所言。"他目光掃過眾弟子，"誰願代表氣宗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