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廟外的夜風吹得木窗吱呀作響，篝火劈啪爆起幾燃燒星，落在蕭凡手背又快速燃燒。

世人應了，各自清算行裝。

無數資訊流在麵前閃過：茶社裡的平話人拍著醒木講"屠龍現世，血漫江湖"；藥鋪掌櫃偷偷給少林弟子包了十帖金創藥；漢水邊上的漁夫說夜裡瞥見大船往上遊去，船帆上繡著火焰紋......

山神廟外，馬蹄聲漸次響起。

令狐沖拍了拍蕭凡的肩："蕭兄弟，你也彆太熬著。

"光亮頂七日之約。"蕭凡將紙條遞給令狐沖，又轉向剛走出去的任盈盈，"盈盈，你可知六大派此次出動了哪些人？"

蕭凡翻身上馬，夜風捲著他的衣襬獵獵作響。

如何？

"駕！"令狐沖一馬搶先衝進夜色，青騅馬的嘶鳴驚起幾宿鳥。

"蕭兄弟何出此言？"向問天抱臂靠在廟柱上，他左眉尾有道刀疤，現在跟著皺眉微微抽動，"血煞教剛被我們打散，難不成另有更大的風波？"

蕭凡翻身躍到門口，正見阿誰常給山神廟送柴的小乞丐，現在渾身濕透，手裡攥著張浸了水的紙條："剛纔有個戴鬥笠的大叔塞給我，說讓我務必交給您！"

記著，不管探聽到甚麼，哪怕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原樣奉告我。"

不過......"她咬了咬嘴唇，"如果碰到需求勸和的，我、我能夠嚐嚐。"

任盈盈接過紙條掃了眼，玉簫在掌心悄悄敲了兩下："我教在武當山有暗樁，前日傳回動靜說，少林派空聞大師帶了十八羅漢堂首坐，峨嵋滅儘師太親身領弟子，連向來閉門的崆峒五老都下了山。"她頓了頓，眼尾微挑，"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完整肅除明教。"

蕭凡收回目光，手指無認識摩挲著腰間的源晶。

他轉頭望了眼仍亮著燭火的廟門——那邊有他的盟友，有未竟的打算，更有即將掀起的血雨腥風。

儀琳本來低頭補著令狐沖被刀劃破的衣袖，聞言昂首，眼睛亮得像星子："我這就寫！

等統統人都分開，山神廟裡隻剩蕭凡和跳動的篝火。

令狐沖正往嘴裡塞烤山雞，雞骨頭停在半空中；任盈盈撥絃的手頓住，琴絃收回一聲清越的顫音；田伯光叼著的狗尾巴草"啪"地掉在地上。

蕭凡將體係提示的事簡樸說了，末端道："當年襄陽城破，郭大俠佳耦鑄刀劍藏秘笈，為的是讓先人保家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