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準左火線三個持盾牌的敵兵，石子破空而出，一枚打在盾牌銜接處，另一枚擦著盾牌邊沿反彈，竟將火線舉弩的弓箭手手腕釘在樹乾上。

他順著風向望去，見西北角的老槐樹下，一片樹葉正打著旋兒飄向空中，可樹上的枝葉清楚紋絲未動。

果不其然，本來呈扇形展開的包抄圈因馬廄爆炸亂了陣腳，東南角的敵兵正忙著救火，三兩個巡查隊撞在一起，刀槍相撞的脆響裡異化著粗罵。

"衝哥，你先去策應儀琳！"蕭凡大喝一聲，玄鐵劍挽出七朵劍花，最前麵的短棍客倉猝舉棍格擋，卻見劍花俄然一斂，劍尖如靈蛇鑽過棍縫，正挑在對方手腕麻筋上。

蕭凡轉頭一笑，將手從劍柄上鬆開："好，左使也早些歇息。"

他瞥見田伯光已帶著儀琳衝出包抄圈，令狐沖的劍招也逼得最後幾個敵兵後退，立即返身抓住絕壁邊的藤蔓，藉著下落之勢旋身一腳，將最後一個試圖反對的灰衣人踹進火海裡。

但他回到房間後，卻冇有閤眼。

"妙手腕！"田伯光的笑聲從東南邊傳來。

他的劍比平時更快三分，一來是因為儀琳的內力加持，二來是看到蕭凡斷後時的斷交——這個剛入華山半年的小師弟，現在竟有了當年風清揚師叔的風采。

田兄..."他轉向田伯光，"你輕功最好，帶「飛虹閣」的人繞到敵後，燒他們的糧草——記得留兩個活口，我要曉得那老者的師承。"

世人沉默半晌，俄然同時抱拳："聽蕭兄弟調遣！"

"我...我冇事。"儀琳倉猝點頭，手指卻悄悄揪住蕭凡的衣袖——方纔田伯光跑得太快，她幾乎被甩下去，是蕭凡在最後關頭抓住她的腰帶，纔沒摔進草堆。

當他走到槐樹正下方時，腳邊的青石板上，竟閃現出一道淡金色的紋路——像是某種陣圖的邊沿，卻在他觸及的刹時，如煙霧般消逝了。

他重視到，本來在草叢裡鳴叫的蟋蟀俄然噤聲，連巡夜的獵犬都夾著尾巴縮回了狗窩。

玄鐵劍就擱在枕邊，他望著窗外的玉輪，聽著遠處傳來的磨刀聲，心中那絲警戒像一根細針，始終紮在乎識深處——三天後的決鬥，能夠遠不止他們看到的那些仇敵。

儀琳的臉埋在他後背，卻仍探出腦袋喊："蕭師兄！

他反手抽出玄鐵劍，劍刃嗡鳴震得虎口發麻——這是體係剛複製的「五虎斷門刀」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