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藍色的光霧中，三團暗紅的能量球正以黑木崖為中間堆積，"一股帶腐臭，像是五毒教的蠱毒；一股有腥甜氣，應當是星宿派的化功大法；另有一股...冷得像冰窟，能夠是《玄冥神掌》的門路。"

令狐沖拍了拍蕭凡的肩，傷口崩開的血滲在青布衫上，像朵開敗的紅梅："兄弟，若真撐不住，吹玉哨，我帶田伯光殺返來。"田伯光叼著新的狗尾巴草，衝儀琳擠眼："小尼姑，給老子留碗薑茶，要加蜂蜜的。"

"以是此次她要引我們入伏？"田伯光叼著根狗尾巴草，本來吊兒郎當的神情不見了，"老子倒是不怕伏，就怕她結合了旁的妖妖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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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蕭凡回身時，又瞥見三兩個身影縮在偏殿裡交頭接耳。

"我刺的是咽喉。"蕭凡的聲音發澀。

老鏢頭的手一抖，川資撒了一地，滿是帶血的碎銀："蕭...蕭大俠，不是小的貪恐怕死。

"張叔，您看。"蕭凡解下鐵劍，劍尖挑起塊染血的碎甲——那是日月神教十長老的軟甲，"昨夜我們砍穿了這東西。"又指向山路上正在搬運的滾木，"今早大師兄帶人去砍了二十棵百年鬆，砸下來能把三輛馬車壓成餅。"他最後指向正在熬薑茶的儀琳，小尼姑正踮腳攪著大銅鍋，水汽恍惚了她的眉眼，"盈盈說，隻要活著返來，每人能領五兩銀子安家費。

這位華山大弟子昨夜為救儀琳硬接了童百熊一掌，現在胸口還纏著滲血的繃帶，卻仍踉蹌著湊過來，劍尖挑起東方不敗一縷髮絲——那髮絲滑過劍鋒時竟出現金芒，清楚是用千年冰蠶吐的絲混著金線織就的軟甲。

向問天俄然按住腰間金鞭。

"明日卯時三刻。"蕭凡對跟在身後的向問天說，"把統統聯盟兄弟都叫到演武場。

他摸了摸懷裡的體係光屏，那邊躺著剛清算好的"軍心穩定打算"，可真正要講的話，得用這副嗓子喊出來。

"以是他們的聯軍看似人多，實則各打各的算盤。"令狐沖俄然笑了，劍光在黑暗裡劃出銀弧，"主動反擊，先亂其陣腳！"

體係提示音還在腦海裡循環："檢測到目標能量非常，猜測為《葵花寶典》殘篇特彆朝氣持續。"

"不消。"蕭凡望著山霧中若隱若現的黑木崖，鐵劍在腰間碰出清響，"我有嘴，有劍，另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