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伸手去拿，身後傳來腳步聲。

蕭凡點頭："好。

"恰是。"蘇問秋對儀琳笑了笑，"小師父心善，和恒山派的定閒師太倒有幾分類似。"

蕭凡回身，瞥見蘇問秋手裡捧著的藥草上還沾著露水。

"嗯。"蕭凡望著星空，殘碑在胸口發燙，"總感覺...有甚麼東西在盯著我們。"

向問天俄然將九環刀往地上一拄，九枚銅環收回清越的顫音："小友，我去右邊山坳埋伏。

他昂首看向蘇問秋的帳篷，那邊黑洞洞的，冇有半點動靜。

向問天的聲音跟著響起："我的九環刀鞘裡，少了半塊火摺子。"

向問天眯起眼："你安知我們是在行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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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劍冇入血肉的聲音比料想中更悶。

田伯光的刀比他更快，刀光過處，第一匹戰馬的前蹄被齊根削斷，馬嘶聲中騎士摔落馬背，咽喉已被令狐沖的劍尖點中。

這江湖路遠，多小我照顧老是好的。"

他掃了眼身側的世人——令狐沖的劍穗被血滲入，田伯光的刀鞘還在往下滴著未擦淨的血珠，任盈盈的玉簫尾部嵌著半片箭鏃，向問天的九環刀缺口處泛著寒光。

蕭凡瞳孔微縮——公然是左冷禪的人。

"就是現在！"蕭凡低喝一聲，鐵劍離鞘。

那天賦武者明顯聽過這調子，轉頭的刹時暴露馬腳——他的左肋處，衣衿因狠惡運功而微微鼓起，那是大嵩陽掌運至"開山"式時的特性。

等他被衝哥和田兄纏住，任大蜜斯用玉簫吹《有所思》的調子，那是信號。"

儀琳眼睛一亮："蘇大哥，你瞥見我給那位阿婆送藥了？"

地上有個淺淺的鞋印，方向直指西北——那是去黑木崖的路。

二十騎前鋒刹時亂了陣腳。

遠處煙塵中終究暴露第一麵旗號，青底黑紋，是嵩山派的標記。

她咬了咬唇，回身拉住儀琳的手："小師妹，跟我來。"

他握緊鐵劍正要上前，卻見帳篷簾一掀，內裡空無一人。

他笑了笑："有勞蘇兄了。"

任盈盈正要辯駁，卻見蕭凡指節抵在唇上輕叩兩下——這是他們昨夜在破廟籌議對策時商定的暗號，代表"聽我安排"。

等那天賦的追過來，我從側後砍他下盤。"

可蕭凡總感覺那裡不對——蘇問秋每次提到"殘碑"時，眼神總會在他胸口多逗留半息；會商下一步去恒山的打算時，他問"恒山派後山的藏經閣可還無缺"的語氣，彷彿在確認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