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我那刀劈在他護心鏡上，震得虎口生疼，倒像是劈在玄鐵上。"

他卻還在笑，用劍尖挑起地上的酒葫蘆，抬頭灌了一口，酒液混著血沫從嘴角溢位來："小蕭兄弟，你說這龜兒子的斧子，比我在思過崖見的那些石刻招式如何？"

到時候我用'追雲步'繞後，砍他後頸！"

那灼人的溫度俄然變成了冰冷，像是有活物在皮膚下爬動。

他望著火伴們染血的衣衿和發亮的眼睛，俄然笑了——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隻要這些人還在身邊，就冇有過不去的坎。

"轟！"

令狐沖的獨孤九劍率先出鞘，劍勢如遊龍，直取黑甲人咽喉。

山風捲著血鏽味灌進喉嚨，蕭凡單膝跪在碎石上，左手按在腰間鐵劍的劍柄上。

現在她正用帕子悄悄擦拭蕭凡額角的傷口，帕子上的茉莉香混著血腥氣，倒像是某種奇特的平靜劑："蕭兄弟，你懷裡的殘碑......"

任盈盈的眼睛亮了："我在神教文籍裡見過近似記錄！

"哢嚓！"

向問天站得最直，九環刀垂在腳邊，刀身還沾著黑甲人飛濺的血珠。

世人癱坐在地，相互攙扶著喘氣。

"第九斧！"令狐沖俄然拍了下大腿，"方纔那記'力劈華山'是第八斧，下一記就是充能的時候！"

聞聲令狐沖的話，他斜了個眼："華山大弟子就是會窮高興，你這傷如果擱在我采花悍賊身上，早該哭爹喊娘了。"

他能清楚感知到黑甲人體內的幽藍魔晶，正跟著殘碑的震顫收回共鳴。

她素白的衣袖上沾著幾點血漬，是方纔替蕭凡擋了一記飛石留下的。

令狐沖扯下衣角給田伯光包紮手腕，向問天查抄著本身刀上的缺口，任盈盈則盯著蕭凡掌心的殘碑——現在那碑身不再發燙，反而透著溫潤的光芒，大要模糊閃現出一行古字。

儀琳的念珠俄然收回清越的梵音，她合掌低誦："大慈大悲救苦救難......"淡金色的光膜突然敞亮，像是給世人鍍了層庇護色。

小蕭，你賣力......"

這一次，他冇有急著衝鋒，反而緩緩抬起麵罩——暴露的半張臉青灰如石，右眼是個黑洞，內裡翻湧著幽藍的光，像是某種活著的礦石。

田伯光的短刀擦著蕭凡的髮梢掠過，刀鋒精準地刺向那晶體。

令狐沖的劍趁機刺進貳心口，這一次，劍身冇有被甲冑彈開，而是直接冇入半尺。

黑甲人鬆開田伯光，捂住耳朵後退兩步。

田伯光的短刀"嗡"地出鞘，刀尖挑起一縷血線："老子最善於的就是搶那半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