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看，那道操控寶貝的念力線格外奪目——從首級指尖延長而出，像根泛著暗金光芒的細鏈，正源源不竭往寶貝裡運送力量。

雲層旋渦中間，模糊有黑影在翻湧，極像某種巨型飛鳥的表麵——但那絕對不是鳥。

蕭凡的笑容僵在臉上，看著麵前突然變紅的體係麵板，上麵跳動著一行血字：

令狐沖的手已經搭上蕭凡的脈搏。

鬼首寶貝的表麵在虛空中閃現，大要流轉的綠芒被拆解成無數光粒，每粒都標註著"陰煞毒元"的字樣。

綠芒裹著腥風直逼麵門時，蕭凡乃至能看清此中翻湧的毒霧——那是鬼首寶貝核心排泄的惡毒之氣，先前被這東西掠過的山民，傷口都泛著詭異的青紫色，現在正倒在石牆後抽搐。

“蕭兄弟！”令狐沖揹著小娃子跑過來，“山民都籌辦好了，老丈醒了，說西邊山穀有個隱蔽的山洞，能容下統統人。”

"退！"蕭凡大喝。

田伯光斷後，單刀在身側劃出半弧：“老子倒要看看，這冥域司的天賦妙手，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可他的聲音裡，藏著連本身都冇發覺的嚴峻。

他曉得，這一次，他們麵對的不是甚麼采花悍賊或山野毛賊，而是真正能掀起血雨腥風的龐然大物。

最前排的老丈舉著砍柴刀試圖格擋，綠芒掠過刀刃的刹時，鐵刃像被火熔化的蠟，"嗤"地一聲扭曲變形，老丈的手臂跟著焦黑一片，痛呼聲卡在喉嚨裡便昏死疇昔。

無形的顛簸在氛圍中盪開。

他左手結著奇特的法印，右手按在鬼首額間的寶石上，嘴角掛著誌在必得的笑。

田伯光則扯下首級腰間的青銅鈴，放在鼻端嗅了嗅，俄然低聲謾罵：“這鈴鐺裡浸了引魂香，我們方纔毀了寶貝，香灰散進風裡，恰好給冥域司的人指路！”他一刀劈碎青銅鈴，火星濺落在焦土上，“走！往西邊山穀撤，那邊有片老鬆樹林，能遮擋些氣味。”

“衝哥，加快腳步。”他輕聲說道，目光卻死死盯著火線的山穀。

衝哥，用破劍式攻他左腕！"

“走！”蕭凡抹了把嘴角的血，目光掃過被摧毀的石牆、焦黑的野草，另有天空中越聚越濃的烏雲。

他摸出懷裡的鎮邪玉，殘片上的金光與暗玉的幽光相互膠葛，竟在掌心構成了一個藐小的旋渦——這是體係在嘗試融會兩種能量？

田伯光正在踢首級的屍身，聽到這話，單刀“嗡”地出鞘半截：“天賦境？老子在江湖混了二十年，見過的天賦妙手一隻手都能數過來。小娃娃，你彆危言聳聽。”但他話音未落，東邊雲層裡俄然炸響一聲悶雷——並非天然的轟鳴，倒像是某種巨獸的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