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裡,狼嚎再次響起,這一次,還混著某種沉重的腳步聲,像是有甚麼龐然大物,正從黑木崖的方向,緩緩逼近。
可那老衲人早被我在嵩山腳下揍成了廢人,莫非他背後另有更硬的背景?"
蕭凡擦了擦短刃上的血跡,鎖鏈之眼在他懷中發燙,比之前更甚。
令狐沖長劍出鞘,獨孤九劍的劍意如東風化雨:"要攔我們?
二十年前我當丐幫幫主時,聽長老說過,日月神教遷到黑木崖前,那處所是座死山,崖底埋著前朝彈壓的魔道巨擘,鎖鏈能繞山三圈。"
蕭凡握緊短刃,掌心的血痕因衝動而發燙——這是他在《神鵰俠侶》天下與金輪法王苦戰時留下的舊傷,每次碰到存亡危急就會作痛。"我帶衝哥、無忌、七公去黑木崖。"他指節叩了叩桌麵,"藥師前輩、丘真人、王真人留在中原,查暗影閣的其他線索。"
蕭凡將信箋貼身收好,鎖鏈之眼隔著衣衿貼著心口,像塊燒紅的炭。
"公然來了。"蕭凡反手抽出短刃,體係在識海轟鳴——這是檢測到可複製技術的提示。
一燈大師合十感喟:"老衲方纔以一陽指探那鬼麪人殘留的氣血,發明他們體內都有被封禁的陳跡。"他法衣下的手掌出現淡金光芒,"像是被人用秘術控了心智,成了隻會殺人的傀儡。"
蕭凡望著他們拜彆的方向,心口的信箋燙得幾近要燒穿衣物。
"走!"蕭凡將信箋塞回懷中,"黑木崖,現在就去!"
他們身著玄色勁裝,麵覆青銅鬼麵,鬼麵眉心刻著與信箋不異的鎖鏈之眼!
"衝哥,你記不記得客歲在洛陽城外,截殺我們的黑衣人用的是甚麼兵器?"蕭凡轉頭看向令狐沖,後者正用劍尖挑起一截鐵索,劍身上還留著方纔交擊時的灼痕。
他趁機抓住鬼麪人的手腕,體係刹時複製了對方的"鎖魂索"功法,同時接收了那縷幽綠血氣——劇痛從掌心傳來,這血氣竟在他體內固結成藐小的鎖鏈!
令狐沖湊上前,劍眉微蹙:"我前日在福州城聽老乞丐說,有商隊在漠北見過這類綠紙,說是用陰山寒潭裡的毒苔泡製的,沾了血才顯字。"他指腹輕觸信箋邊沿,"你們看這摺痕,前三道是新的,最後一道壓著舊痕,應當是被幾次瀏覽過。"
黃藥師的聲音俄然從世人身後傳來——不知何時,他已掠上樹頂,指尖捏著片帶血的碎布:"不是玄難,是玄難背後的人。"他躍下時衣袂翻飛,碎布在掌心燃起幽藍火焰,"這布料浸過南海蝮蛇的毒液,我十年前在暗影閣死士身上見過。"他目光掃過世人,"那封信引我們去黑木崖,鬼麪人攔我們去黑木崖...兩邊唱的,怕都是同一齣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