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蕭凡單膝跪地,玄鐵劍插在泥裡支撐身材。
"蕭兄弟,這些人練的是'煞血功',專吸活人精元!"洪七公的打狗棒在地上一拄,棍頭鐵環撞出火星,"每人起碼是後天頂峰,為首那使九環刀的,怕有天賦中期!"
"喝!"蕭凡俄然起家,玄鐵劍被他單手掄起,帶起的氣浪竟將四週五步內的雨水蒸成白霧。
為首的將官騎著烏騅馬,鎧甲上的金漆在雨幕裡泛著寒光,腰間的虎紋腰牌與先前那金國將軍的如出一轍。
先前那十三煞不過是引我們露底的餌。"
令狐沖的獨孤劍鞘上多了三道缺口,他抽出半寸劍身,寒光映得他眼底發亮:"既來了,便戰便是。
金國將軍立在高處觀戰,玄色大氅被雨水滲入,卻掩不住嘴角的奸笑。
不過半盞茶工夫,那道青影又閃了返來,嘴角的笑意比常日更冷:"蕭兄弟好耳力。
蕭凡剛要答話,俄然感覺後頸發涼。
"謹慎他們的共同!"張無忌的乾坤大挪移及時策動,將側麵襲來的雙鉤引向路邊巨石。
暴雨漸歇,山穀裡滿盈著濃厚的血腥氣。
"當!"九環刀回聲而斷,刀芒碎成星點,紮得那煞星滿臉是血。
那三個使短刃的煞星竟能以刀勢封死他統統馬腳,此中一人更是覷準他舊傷未愈,短刃直刺他左肩——恰是當年被田伯光所傷之處!
雨幕裡雪花漸多。
最前排的玄甲軍佩著精鋼狼首刀,中間混著二十幾個騎馬的——為首那瘦子腰間掛著虎紋腰牌,怕是金國王子的親衛統領。"
"北地十三煞!"殷天正的鷹爪功還沾著玄鐵衛的血,現在卻攥得指節發白。
方纔為救令狐沖,他強交運轉了三重天賦真氣,現在丹田空得發慌,連抬手都吃力。
衝哥我就算提不動劍,也能用拳頭砸他們個滿臉花。"
雨絲順著他的髮梢滴在劍脊上,濺起藐小的水花。
殷天正的鷹爪被砍出深可見骨的傷口,洪七公的打狗棒斷了一截,張無忌掌心滲血,連向來蕭灑的令狐沖都咬著牙硬接了三招。
他猛地昂首,卻見陰雲密佈的天空中,竟有一道金色裂縫緩緩伸開。
衝哥......"他轉向令狐沖,嘴角扯出個極淡的笑,"跟我去會會那甚麼親衛統領。"
他望著那片寒光,眼底的金芒微微一閃——這一仗,才方纔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