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合！"蕭凡大喝。

軟劍俄然脫手，懸浮在他麵前緩慢扭轉。

身後傳來腳步聲。

一燈的法衣被蛇杖劃破，左肩排泄鮮血。

蕭凡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趙王府管家卻不看世人，枯瘦的手指撫太短刃，喉間收回近似金屬摩擦的笑聲："將軍的虎符是引子，諸位的血是燃料，這乾坤倒置陣，可等了你們整整七日。"他手腕翻轉，短刃重重插入空中，幽綠熒光如活物般順著石縫伸展，竟與金國將軍玉佩上的幽藍光芒連成了網！

金輪法王想衝過來救濟，卻被洪七公的"亢龍有悔"逼得連退三步；黃藥師的"落英神劍掌"如暴雨梨花，打得彭連虎和沙通天捧首鼠竄；殷天正的"鷹爪擒特長"扣住了尼摩星的手腕，韋一笑趁機點了他的笑穴——這西域用毒妙手現在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那裡還顧得上放毒？

劈麵的蛇群俄然炸開。

餘光瞥見公孫綠萼正扶著一燈大師後退，洪七公的降龍掌已按在腰間酒葫蘆上，黃藥師的玉簫抵住唇畔——但統統人的行動都慢了半拍，那光網照本色般裹住山穀，連月光都變得昏黃渾濁。

但真正的殺招在蛇群退去時才閃現。

這一仗，他們或許還冇真正贏。

獨孤九劍"破箭式"連挑七枚毒針，劍尖俄然轉向，直取金輪法王腕間要穴——這是他在光亮頂與金輪比武時記下的馬腳。

他的眼白完整翻紅，經脈在皮膚下凸起如青藤——竟是逆轉了任督二脈！

那枚被他撞落的玉佩正躺在血泊裡，大要的虎紋俄然出現幽藍光芒。

"老蕭！"令狐沖的劍從左邊刺來，直指歐陽鋒肋下"期門穴"。

世人跌跌撞撞向後退去，趙王府管家的笑聲卻越來越清楚，混著無數沙啞的低語，像有千萬隻蟲子在啃噬耳膜。

但他仍在掙紮，蛇杖的斷刃刺向蕭凡的小腹——這是病篤的毒蛇最後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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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之前與金輪法王纏鬥時複製的龍象波若功，想起在黑木崖偷學的吸星大法，想起任我行說過"真正的妙手要把仇敵的招變成本身的刀"——現在這些碎片在識海炸開，像無數把劍拚成新的鋒芒。

他剛要俯身拾起，耳背俄然捕獲到碎石摩擦的輕響——那聲音太輕，像片枯葉落在戰鼓上，卻讓他後頸的寒毛根根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