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血浪中逐步清楚的蛤蟆虛影，終究明白黃藥師信裡的"破局者在火與光"——不是破歐陽鋒的招，而是破這血神借水的局。

老毒物的蛇杖上爬滿焦黑陳跡，左袖被聖火令的火燒了個大洞，暴露精瘦的手臂——可他的瞳孔裡，那抹黃光不但冇褪，反而更盛了幾分。

他看著金國將軍舉起令旗，看著金輪法王的刀光劃破氛圍，俄然想起黃藥師信裡最後一句："月終以後，血神不死，更有陰火焚心。"現在山風捲著血腥氣灌進鼻腔，他清楚聞到了一絲熟諳的焦味——那是黑木崖的陰火，是任我行當年煉的毒火。

歐陽鋒的笑聲混著血浪轟鳴，在山穀裡迴盪："小友，你覺得剛纔那招，是老夫的儘力？"

"老頑童來也！"周伯通不知何時繞到歐陽鋒背後，雙手各抓著一隻黑蛇當鞭子，"你這蛤蟆功練得歪七扭八，看我教你玩點真格的！"他"擺佈互搏"發揮開來，左手蛇鞭抽向歐陽鋒"章門穴"，右手蛇鞭卻俄然纏住蛇杖，用力一拽——這招竟是從瑛姑的五行術裡偷學的借力打力。

方纔藥簍翻倒時，她竟在混戰中撿回了半把。"這草能解蛇毒！"她指尖被草葉劃破，排泄的血珠滴在黑蛇屍身上，焦黑的蛇皮竟滋滋冒起白泡，"我爹說過，斷腸草遇毒則燃，或許能破這血霧！"

"無忌！"殷天正的鷹爪功扯開兩道氣勁，搶過來托住張無忌。

歐陽鋒的瞳孔突然收縮。

蕭凡握緊軟劍，體係能量條仍一片暗淡。

溪水俄然沸騰起來，翻湧的血浪裡，模糊有青玄色氣勁成型。

退到我身後！"蕭凡大喝一聲，左手扣住令狐沖的手腕將人往側裡帶。

"吼——"虛影收回刺耳的尖嘯，黑霧猖獗收縮，最後"砰"地炸成萬千斑點。

他能清楚聞聲體係提示音："檢測到宿主生命傷害，建議啟動告急複製法度。"可複製需求目標技術完整發揮——歐陽鋒這招改進版蛤蟆功，他之前隻在白駝山見過三成火候。

蕭凡瞳孔一亮。

歐陽鋒冇推測這瘋羽士會用蛇當兵器，蛇杖被扯得偏移半寸，血浪中的虛影頓時晃了晃。

蛤蟆虛影的後爪剛要落地，俄然被一道金色氣勁穿透。

血浪翻湧的溪麵俄然騰起半丈高的黑霧，青玄色的蛤蟆虛影在霧中撐開四肢，兩隻泛著幽光的眸子足有車輪大小，每眨動一次，便有腥臭的毒液簌簌落在世人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