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俄然將朱果拋向蕭凡。

華山派的"淑女劍"在晨光裡泛著寒光，與嵩山派弟子腰間的黑鐵劍構成光鮮對比。

他盯著蕭凡看了半晌，俄然大笑道："好！

他曉得左冷禪在摸索，卻不敢等閒鬆口。

"嶽不群？"左冷禪俄然笑了，笑得前仰後合，"你當他為何派陸大有送掌門令牌來？"他指了指陸大有懷裡的包裹，"那令牌裡藏著他給我的密信，說隻要我幫他處理封不平，試劍崖的事......"他拖長了尾音，"好籌議。"

一名嵩山弟子跌跌撞撞跑出去："掌門！

馬車碾過嵩山腳下的碎石路時，蕭凡掀起半幅車簾。

蕭凡往前一步，躬身道："左前輩談笑了。

"前輩明鑒，長輩昨夜在試劍崖是為了......"

他摸了摸袖中那片寒鐵片，指尖觸到邊沿的倒刺，微微發疼——這是嵩山派"蝕骨釘"的質料，當年劉師叔被釘穿心肺時，大抵也是如許的刺痛。

蕭凡心頭一緊。

更關頭的是，那寒鐵片上的紋路與嵩山派"蝕骨釘"極其類似，若被左冷禪曉得此中關聯......

"封不平帶著劍宗舊部回山了。"蕭凡察看著左冷禪的神采，見他瞳孔微微收縮，"他說...他說當年氣劍之爭，有人動了手腳。"

可左冷禪明顯等不及了，他要現在就拿到東西。

我查了足跡——是華山派的登山步。"他的聲音驀地放輕，"巧的是，那夜你正幸虧試劍崖待了整夜。"

他側過臉，目光如淬毒的冰錐般紮向蕭凡："蕭兄弟，我俄然想起個事。"山風捲著他的話音撞在石壁上，震得演武廳簷角的銅鈴叮噹作響，"五嶽並派後，華山派需交出試劍崖統統劍招圖譜。"

"左前輩。"蕭凡深吸一口氣，將袖中的寒鐵片攥得更緊，"您看，我師父的誠意，或許比朱果更重。"

那玉墜現在涼得砭骨，像在提示他：嶽不群的"誠意"，畢竟是要拿他的命去換的。

蕭凡的手指在袖中死死攥住寒鐵片。

他強作平靜："長輩癡頑，隻記得石壁上的劍招。"

"以是師父讓我們來求左前輩。"蕭凡深吸一口氣，"若左前輩能幫我們穩住封不平，華山派在並派之事上，必當儘力支撐。"

蕭凡的心跳驀地加快。

蕭凡昂首，見他已重新坐下，手中把玩著那枚朱果，"我聽封不平說，你在華山派試劍崖得了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