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炸雷般的轟鳴打斷了他的話。

“當”的一聲金鐵交鳴，蕭凡隻覺虎口發麻，劍幾近脫手。

夜風捲著灰塵劈麵而來，蕭凡眯起眼。

話音未落，遠處俄然傳來馬嘶。

青磚簌簌落下，他咳出一口血，卻笑了：“左幫主，這第三刀……不算。”

“張教主！”韋一笑的聲音帶著狂喜。

他勉強舉劍抵擋，卻聞聲“哢嚓”一聲，青鋒劍竟被生生砍斷！

“一群土雞瓦狗！”左丘明的聲音變得沙啞，像是喉嚨裡塞了塊砂紙，“老子練的是黑風故鄉傳下的《魔煞訣》，每殺一人，功力便增三分！這半大哥子屠了七個村莊，早把天賦境的瓶頸破了——”他的刀指向蕭凡，“小崽子，你不是能麼？來啊！”

左丘明的刀再次劈來，蕭凡竟看清了刀芒中流轉的暗紋——那是無數被《魔煞訣》吞噬的冤魂在掙紮。

還是……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能感遭到體係在運轉，左丘明的每一個行動都被拆解成數據流：出刀角度137度，力臂長度1.2米，下盤重心偏左……這些資訊在腦海裡交叉，像一張緊密的網。

這是令狐沖教他的“破刀式”，專克重兵器。

體係麵板猖獗跳動：【檢測到目標能量品級晉升至S！

他拔出刀，回身向張無忌的方向衝去，刀風捲得火把東倒西歪。

“各位。”蕭凡提大聲音，目光掃過圍過來的世人，殷天正的鷹爪在袖中隱現，韋一笑的腳尖點著空中，像是隨時要掠起的蝙蝠；令狐沖抱臂靠在門框上，劍穗被夜風吹得晃，嘴角卻掛著如有若無的笑——那是要打鬥的前兆。

他展開眼，瞥見左丘明的刀停在半空中，被一柄鐵笛死死卡住。

現在四周包抄，連氛圍都被擠得發悶。

刀身不再大開大合，而是像條毒蛇，貼著空中直刺蕭凡的腳踝。

韋一笑揹著李萍剛躍上屋簷，左丘明的刀風已追至。

他的劍從左邊刺來，直指左丘明的後心。

血珠落在地上，像顆顆暗紅的瑪瑙。

蕭凡向前一步，青鋒劍在掌心沉得結壯。

“好！”裘千仞在人群中喝了聲彩，“這老匹夫受了傷，再補——”

鮮血濺在他臉上，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老子的《魔煞訣》，要吸夠百人精血才氣大成！現在才殺了三十七個——”

“轟！”

“好輕功！”田伯光吹了聲口哨，“這是韋蝠王的青翼蝠功？還是你小子又偷學了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