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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石方動，他已搶在黑影反應前欺身而上，劍勢如遊龍，竟在瞬息間刺出七劍——恰是破劍式中"攻敵必救"的殺招，那些急著撲向公孫綠萼的黑影不得不回防，陣型頓時亂了三分。

他的輕功本就詭譎，現在又用心弄出極大動靜，公然引著數十道黑影"唰"地追來。

劍身劃破氛圍的銳響驚醒了蕭凡渾沌的認識，他想起方纔令狐沖用破劍式管束黑影時的鋒芒，想起兩人在華山之巔對劍的日夜。

韋一笑的寒冰綿掌拍在蛇怪七寸，殷天正的鷹爪功扣住熊怪前掌，兩人齊聲暴喝：“小蕭！我們撐不住半炷香！”

他與蕭凡同修華山劍法多年，天然聽出這是將獨孤九劍的"料敵機先"與華山氣宗的"分進合擊"連絡的戰術。

“都退後！”蕭凡將鼎舉過甚頂，渾沌之力如江河倒灌般彙入鼎身。

兩人一剛一柔，竟真在光罩邊沿布出個扭轉的氣牆，將試圖滲入的黑影絞成碎片。

他邊跑邊轉頭吐舌頭："爺爺我當年采花時都冇這麼被女人們追過！"話音未落，戒刀橫斬，竟將兩道黑影劈成虛無——本來他早看出這些黑影雖無實體，卻怕利器銳氣。

世人轉頭，隻見周伯通正蹲在暗珠旁的碎石堆裡，手裡舉著個巴掌大的青銅小鼎。

聖芒回聲破裂，蕭凡噴出大口黑血，踉蹌著撞在石壁上。

方纔那隻巨手雖被聖芒震退三寸，卻在光罩上留下蛛網般的裂縫。

洞彆傳來更狠惡的崩塌聲。

他能感遭到那小鼎中包含著澎湃的力量，像是甜睡的古神在復甦。

令狐沖眼睛一亮。

“老蕭！接劍！”令狐沖踉蹌著撲過來，將軟劍擲向蕭凡。

"奶奶的！"田伯光被熊形怪物一爪掀飛，撞在殷天正佈下的氣牆上，"這玩意兒刀槍不入！"他的戒刀砍在熊怪身上，竟像砍進棉花裡，刀刃都陷了出來。

一道衰老卻清澈的聲音俄然響起。

"我剛纔翻馬光佐的承擔，這玩意兒從他懷裡掉出來的！"周伯通像發明新玩具的孩童，把小鼎舉得老高，"你瞧你瞧，這些黑影子見了它跟見了貓的耗子似的！"

暗珠的裂縫又擴大了幾分，那隻巨手正緩緩抽出，指尖滴著黏稠的黑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