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蕭凡的聲音帶著失血後的沙啞，目光卻始終鎖在五步外的金輪法王身上。

現在的金輪，已經不再是阿誰能用武功擊敗的敵手——他更像是一座即將噴發的活火山，每一次呼吸都在積儲足以摧毀整座石洞的力量。

腥甜的鮮血湧入口腔，他強提一口逆血真力，體內體係的金色光門轟然敞開——這是他第一次同時調用三種複製來的武功：吸星大法的吞噬之力包裹住紫霞真氣，易筋經的剛猛內力作為底色，最後融入從風清揚那邊學來的"無招"劍意！

而蕭凡本身，則在世人策動的同時咬破舌尖。

"吼——！"

他盯著石縫裡的屍影，又看了看蕭凡，俄然收回一聲怪笑："小友們，這具'鎮嶽屍王'，但是老衲找了十年的寶貝......"他伸手按在胸口，法衣下傳來骨骼錯位的脆響，"不過現在麼......"

"蕭凡兄弟！"令狐沖反手抽出腰間長劍，劍穗在狠惡喘氣中纏上手腕，"你撐著，我去引開那老禿驢！"話音未落他已半步跨出，卻被蕭凡俄然伸來的右臂攔住。

他昂首時，正瞥見金輪法王的錫杖再次抬起——杖頭金環震顫的頻次比之前慢了半拍。

他曾在明教古籍中見過記錄，某些正道武者為求衝破，會與上古屍煞簽訂血契，以本身為容器包容屍王怨力，雖能短時候獲得可駭力量，卻會逐步落空神智，淪為屍煞傀儡。

那皮膚大要閃現出精密的暗紋，像是被無數根細針密密麻麻紮過，每根針孔裡都排泄黑血，在半空固結成藐小的血珠。

蕭凡隻覺後頸寒毛倒豎。

他的法衣被劃破三道口兒，左肩排泄鮮血，九環錫杖"噹啷"落地，在空中滑出三尺遠。

他能感遭到體係的金色光門在識海深處震顫，彷彿在試圖接收這股陌生的能量，卻被屍煞之氣腐蝕得千瘡百孔。

現在金輪周身滿盈的腐臭中，清楚稠濁著一股讓他靈魂發顫的陰寒——恰是傳說中"鎮嶽屍王"的屍煞之氣！

那藏僧披著綴滿金紋的大紅法衣，手中九環錫杖斜指空中，杖頭九個金環正跟著他的笑聲輕顫，"他的黑光能破我們的聯手防護，你身法再快......"他頓了頓，餘光瞥見殷天正用左手捂著右肩，鷹爪功的指甲深深掐進肩窩——那傷口四周的青紫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率向脖頸伸展；韋一笑單腳點地，另一條腿的褲管已被鮮血滲入，卻仍咬著牙將青翼蝠王的輕功闡揚到極致，在石縫間來回騰挪，試圖擾亂金輪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