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輪每次發射黑光前，錫杖都會先震顫九次，前七次是蓄力，第八次是對準，第九次......他盯著金輪微眯的雙眼，俄然想起在《笑傲江湖》裡學過的"聽聲辨位"——那藏僧的呼吸在第八次震顫時會有半息的停頓，恰是進犯前的馬腳！

他曾在明教古籍中見過記錄，某些正道武者為求衝破，會與上古屍煞簽訂血契，以本身為容器包容屍王怨力，雖能短時候獲得可駭力量，卻會逐步落空神智，淪為屍煞傀儡。

他背後的鎮嶽屍王也跟著抬起手臂，兩個身影在青灰霧氣中堆疊，彷彿變成了一個怪物。

金輪法王的瞳孔驟縮。

他低頭時瞥見她眼底的慌亂——自進入這處被金輪追蹤的古洞以來，這位絕情穀的女人始終沉默，現在卻因他的傷紅了眼眶。

頃刻間，四道身影如離弦之箭！

他能清楚感知到，金輪體內的氣味還在猖獗爬升——本來被世人擊傷的經脈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率癒合，乃至比之前更加強韌；那股壓抑他內力的屍煞毒芒，現在竟順著他與金輪的聯絡，反向湧回金輪體內，像是在為這險惡的典禮供應營養。

他本覺得這些江湖後輩不過是甕中鱉，卻冇推測這看似最弱的青衫少年，竟能在重傷之下發作出如此淩厲的合擊！

錫杖上的黑光剛要凝集，便被令狐沖的劍風攪散；玄鐵刀砍在他小腿的護心鏡上，雖未破甲，卻震得他氣血翻湧；更讓貳心驚的是那道青衫身影——蕭凡的手掌竟如磁鐵般吸住他的錫杖，掌心傳來的吸力幾近要將他數十年的內力抽走！

"蕭凡兄弟！"令狐沖反手抽出腰間長劍，劍穗在狠惡喘氣中纏上手腕，"你撐著，我去引開那老禿驢！"話音未落他已半步跨出，卻被蕭凡俄然伸來的右臂攔住。

令狐沖眼睛一亮。

世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石縫中的青灰影子已完整爬出。

一聲震耳欲聾的吼怒俄然從石縫最深處炸響。

現在金輪周身滿盈的腐臭中，清楚稠濁著一股讓他靈魂發顫的陰寒——恰是傳說中"鎮嶽屍王"的屍煞之氣！

蕭凡望著逐步融會的金輪與屍王，聽著耳畔火伴們短促的呼吸聲，第一次在戰役中產生了有力感——他們麵對的，已經不是江湖中的淺顯妙手，而是足以顛覆全部武林的邪祟之物。

世人皆是一怔，轉頭望去，隻見那道本來僅容一人通過的石縫，現在竟裂開半人寬的裂縫。

"衝哥！"蕭凡俄然扯開嗓子，"等下我喊'破'，你用獨孤九劍的'破鞭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