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丈大廈絕非一日能建,神威至本日的境地,也不是一朝一夕所為,您除的了人身,可除的了民氣?”
“殿下還記得老朽,老朽也是有幸了。”被喚作靳師父的老夫子背過手去在屋裡踱了幾步,這才悠然的開口扣問他道:“殿下尋老朽尋的這麼急,但是有了甚麼要事?”
看著靳師父躊躇了一刻,鳳修筠淡淡的接了話,“看來是很委曲的。”他明麗的臉上化開一個笑來,有些無法,也有些落寞,“和你們一樣,本王也很委曲。”
“就是說本王不配了。”
“窮寇莫追,不然結果必將不堪假想,現在朝田野的逆黨已被定性歸案,殿下又何需求鍥而不捨呢?”靳師父頓了頓,“那些人本也無錯。是惹了輕衣衛的官爺們不樂意了纔會被逼為寇。您要殺雞儆猴,現在猴兒都乖順了,該罷手了。”
“事情未完。靳師父卻說是本王錯了。”他頓了頓,看向靳師父的眼神鋒利了幾分,“可本王卻不知是哪兒錯了。”
靳師父眯了眯眼,卻不說話了。
“是嗎?”鳳修筠似是暗忖了一刻。這纔有些不解的問道:“那明天靳師父特地跑了這一趟,是在為哪位討情了?”
“那靳師父的意義就是要本王罷休了?放了丞相違逆朝廷,還是要放了您的愛徒胡作非為?”
鳳修筠頓了一刻,揮手讓人都離了開去,這才進屋關上了房門。
靳師父笑了笑,放下了茶杯又合上了茶蓋,這才持續問道:“神威事敗,殿下得了這麼大的功勞,又何必步步緊逼呢?”
靳師父神采動了動,頓了頓一刻才答他,“丞相會知難而退,至於淮王殿下……”他的眼睛落在鳳修筠絕美的臉龐,喟歎了聲才持續道:“殿下不守的信,就怪不得彆人了。”
“哦?”鳳修筠麵露驚奇之色,“膽量挺大。”
鳳修筠上馬以後徑直往府裡走,一邊的鈞浩已經迎了上來,“殿下,他在側廳候著。”
靳師父神采穩定。語態悠然,“殿下硬要追溯,可就是衝犯了先帝爺了。”
“殿下委曲甚麼?”
“您猜到的還真是很多。”靳師父平聲說著,可這話裡卻彷彿起了一絲寒意,“可神威並不在乎誰是虛君,您是高估了本身,也低估了彆人。”
“本日來此,隻做話彆,老朽無錯,殿下請照端方辦事。”靳師父站起家來,抬腳就要往門外走去。
“老朽不敢。”靳師父朝他作了一揖,持續道:“公孫先生蒙冤這麼多年,他錯了嗎?神威世人被朝廷逼迫無法,他們錯了嗎?現在老朽不過和丞相和淮王殿下走的近了些,莫非也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