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日聞言,露在外頭的眼睛閃躲了一下,立即拜下請罪,“部屬……莽撞了,望殿下贖罪。”
“不止如此。”無虛直勾勾的眼睛凝睇著鳳修筠,“此人是輕衣衛一等批示使,深諳朝廷和輕衣衛的做派,如果神威得他助力,與朝廷大倒黴。”
鳳修筠見無虛也冇有掌控,持續問道:“那次死在小穀城中的另有甚麼人嗎?”
“不錯。”澤陽恭敬回話,“沁州來的人俄然,兩人說了些睿王到達以後,行事秘詭之類的話,那何旭的神采一下變的不太都雅,連夜寫了這封信來,天一亮就去派人找信使,要將此信傳去京師呢。”
“部屬從小跟著他習武,對他脫手的陳跡的天然相稱體味。”說著,無虛撩起袖子,露脫手臂上的一處刀疤來給他們二人看,“您看,這是空當年留下的印記。”
若說另有甚麼人較為凸起,倒有兩人,一是肯定滅亡的丞相次子,出征火線才晉任懷遠將軍,彆的一人就是宮裡素有神醫之稱的杜承喆也在此中。”
“這麼一說,這暗樁的人他也有能夠知情了?”
這個說法鳳修筠也有聽聞,不過他向來不信這類冇有根據的說法,揚了揚一邊的唇角,嘲笑一聲,“哦?戔戔一個劍痕,你就能認得?此人死了可不止一年兩年,會不會搞錯了?”
雄師離京往北,尚未交兵皇上就得了密報,稱前鋒軍隊竟被策反,書印文書一應俱全,王暴怒。此時八百裡加急軍報呈報朝廷,稱前鋒軍隊已經快到達小穀城,少保榮臻諫言,小穀城乃兵家必爭之地,必然會有戰事發作,不如派救兵等待,看看他們是否真的兵變。
他捋了捋書角,唇畔留下一絲笑意,更有些驚奇於這個小丫頭,好書從不入眼,儘要看這些古怪荒誕的販子閒書。
永嘉二十三年,內奸進犯,天子派出精兵抵抗,當時的輕衣衛一等批示使玄武以及丞相次子白少頎等人擔負前鋒,解纜時壯誌淩雲,信心滿滿。永嘉帝在奉天殿內親身授印,送雄師出征。
無虛見鳳修筠和鈞浩都默不作聲,他似有些痛苦的合了閤眼睛,這才說道:“兵家有雲,如果習武之人境地極高,每次脫手傷人的劍痕都會帶著本身的印記。而這個傷口上的印記,屬於阿誰應當死在小穀城的輕衣衛批示使,前玄武,空!”
鳳修筠玩弄動手指好笑的看著被澤陽截下的信來問他,“你說那何旭要把這信給帶去京師?”
現在無虛再提此事,卻讓鳳修筠多了幾分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