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陛下已經膩煩我了……”周其玉哭著答覆。

景燁的心疼，向來如此。毫無章法，毫無技能，滿是最最原始的*和本能，饑渴非常。

“這位大哥，這老牛原是我的親人，我與它失散多年。求你發發善心，將它留給我吧。”周其玉取下頭上的星簪，雙手奉給藥估客。

鵲秋深吸了一口氣，回身看著元辰牽著的白馬，眼裡閃過一絲亮光。

“鵲秋，我……”

“行了行了！快走吧，記得走巷子，拉著你這破牛，可彆驚嚇了誰。”

周其玉回到屋裡，給本身倒了一杯苦茶，抿了一口，閉著眼睛在桌前站了一會兒。他想到這之前各種，不由黯然心碎。儘力了這麼久，最後還是要走。好不輕易下定了決計，卻又冇走成，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這接下來的路，究竟該如何走？這夜，眼看著又要來了……

周其玉連連後退，這時一向未出聲的老牛悄悄的感喟了一聲。

遠道而來的藥估客揮了揮鞭子，老牛就拉著破車遲緩的行動起來。那老牛說來也挺不幸，瞎了一隻眼睛，身上另有很多傷痕，左前的蹄子也瘸了半邊。淩晨拉了滿滿一車的藥材上白山來，現在又拉著空車子往下。藥估客將荷包揣進兜裡，昂首看了一眼東方日出的天氣，不耐煩的揮動皮鞭。

“嗚……”低低地抽泣。

“你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