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韓雅又回身,嗔道:“你再胡說八道,我真不睬你了。”
“洋糖?”王振華說道,“縣委的朋友給我三斤生果糖票,我就買糖給你吃。”
“哈哈……”
這個月,科研組每人分二兩生果糖票,彭喜兒把大師的票收起來,去學院路百貨三公司買糖。
生果糖從嘴裡甜到內心,她臉上的高興比糖更甜。
信的開端有六個署名,第一個是韓雅,第二個是彭喜兒。
報名時候停止一九五八年六月一號,也就是二十天後,培訓地點在北理工電氣工程學院。
“我們是戰友。”韓雅揚起拳頭,“我們必然會研製出更省電的節能燈,王振華同道,你信賴我嗎?”
她從包裡拿出六個糖,輕聲道,“王振華同道,我們給戰友送糖。”
這聲拖著長音的“啊”,讓韓雅想到小時候被老媽餵飯的場景,頓時給王振華白眼,內心卻甜絲絲的。
他取出鋼條記事本,寫道,“不準你舔糖紙,不衛生。我要不要再給他們兩塊糖,或者一個蘋果?”
現在有洋釘、洋火、洋油,有羊湯也不奇特。
其他同窗紛繁找王振華要糖,也是用生果糖泡糖水,也是用舌頭舔糖紙。
彭喜兒道,“姐夫快去報名,你必然要通過夜校的測驗,必然要來我們這裡上學。”
“姐夫真好。”彭喜兒眉開眼笑。
韓雅撿起糖紙,給他個白眼,“不消給他們糖,前次他們聯名保舉你讀夜校,已經吃過你的花生米。”
“嘿嘿。”他笑著道,“這是喜糖,當然要給他們。你們研討的節能燈利國利民,我最尊敬科研職員。”
成果她跑了五趟,一張糖紙都冇有買返來,不是因為冇票冇錢,而是因為冇貨。
“哈哈。”王振華拆開信封,拿出函件快速瀏覽,很快就瞪大雙眼。
“嘿嘿。”王振華輕笑一聲,“我們回家吧,回到家關上門,我再脫手動腳。”
但是,他當時一心隻想掐死小黃鴨,抨擊王大山等人的叛變。
“好吧,我投降。”王振華翻開揹包,亮出蘋果和生果糖,“把你戰友喊出來,我請他們吃蘋果吃糖。”
當初他想娶韓雅,隻是因為韓雅身材好,顏值高,脾氣和順,又是正兒八經的大門生。
“姐夫,我要喜糖。”彭喜兒伸出琺琅缸,手伸到王振華麵前。
他走到韓雅麵前,柔聲扣問,“聯署署名的同窗們,都是科研組的隊員嗎?”
四九城物質匱乏,生果和糖是為數未幾的營養品,是匱乏中的匱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