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動了動肩處，都感覺疼的鑽心，這腐蝕皮膚的藥物可真不是普通的烈性，這還是初始，過一會，全部肩部都應當冇有知覺了吧。

“流煙，依你看，多久能去除這陳跡？”她是在鏡子裡頭瞧過的，彷彿倒是淺淡了一些，可真正要讓它不見，還是得費很大的工夫吧？

包著藥物的布包在觸到皮膚時，展禦微不成聞的輕聲呻-吟了一聲，額上馬上就沁出了細汗。

泡了半天的藥浴，她從浴桶鑽出來，渾身高低被藥物浸的熾熱難忍，像是最熱的時候在外頭暴曬太陽那般，燙的有些刺人。

“娘娘莫非不但願漂標緻亮呈現在人前嗎？”流煙不解，幫她翻了個身，取出一遍順手調度好的外敷藥物，拉開她肩處的衣袍，尋了位置貼了上去。

流煙將她滿身高低擦乾，有些躊躇的道：“娘娘，過兩日就要行封後大典了，我看這兩日就不要泡了吧。”

“不可。”展禦懶懶伸了個懶腰，披了一件寬袍倚進躺椅中，眼眸輕抬，道：“任何事也不能擔擱祛掉刺青的療程，歸正以往世人都曉得洛千翊娶的是天下第一醜女，現在這醜不過從臉上轉移到了身上，不礙事。”

流煙點點頭，端起邊上的水盆走出門遞給宮女，剛關上門，便瞧見不遠處站著的洛千翊。她心中瞭然，走疇昔幾步單膝跪下身，“皇上放心，娘娘撐的住。”

展禦敷藥不喜好他在場，或許是怕他如此明白清楚的再看到阿誰刺青，也或許是不肯意讓他看到她刻苦的模樣，這個笨女人……她非論如何都是她，他如何會介懷？

“是。”

“喔……”展禦點點頭。

“流煙……”展禦感喟了一聲，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子，隨後閉上眼。“你出去吧，我歇息一會，等換藥時再來。”

陰暗深沉的眸底染滿心疼，他點了點頭並不說話，擺手錶示她下去，便走上前幾步站到宮門口。

“當初果果的傷在手臂，返來的時候傷口已經長好了，尊主也是替她浸了藥浴，敷的這外敷藥，因為幾人當中隻要我同為女子，便統統都是遵循尊主叮嚀由我來辦理。”藥方和利用體例統統都冇差，按理來講，遵循如許的方劑，應當能如同果果那樣，換下舊疤，天生新的皮膚。“果果當日是用了整整半月的時候，娘娘擺佈也該要這麼些時候吧。”

這話倒是真諦，隻是也直白的能夠，流煙麵上一紅，假裝冇聞聲似的起家去將手中帕子過了倒水，再次替她擦額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