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修看得明白,薄唇噙著嘲笑,命幕僚修書道:“請王世子與郡君於撫陽關處等待。”
過了仲秋節,不出兩日,銘金國那邊就遞來了動靜,言:十五今後,銘金國大王子將率使團護送胞妹卓雅公主進京。
李景顏對裴元修當然是和順小意,將本身最美一麵閃現於他麵前。
若說他家爺自小於軍中,成日裡皆是男人,不風俗靠近女色?害臊?也不儘然,他家爺偶與女子打仗卻也彬彬有禮,未見有何不當之處。
半月前聽聞父王讓長兄陪本身入京看望外祖,一起要與這裴元修同業,心中暗想,定要看看他是如何天神普通了不起的大人物,敢如此對待本身。
而後未隔半日,承郡王也修了手劄來,言道:“……犬子與小女往京中拜見外祖,欲與靖北王同業,以求得一起照拂……”
沈三兒杵杵老吳,道:“嘿!看!那郡君又來尋咱家王爺了!”
卻引來嗤聲一片。
難不成……
裴元修心中暗笑,想來承郡王這主張得意知了銘金國臣服後,便打上了罷。不過,這來由卻也公道。
卻見裴小以胳膊肘杵杵他,道:“哥啊!你說咱家爺不會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罷!這長年在軍中,見的都是男人……”
裴大聞言,瞪眼,照著裴小的後腦勺給了一個瓢兒,道:“渾說個甚!作死呢!咱爺能有這癖好?你想讓老裴家斷香火?把穩咱家老爺自棺材板兒裡跳出來抽你!”
因有兩位嬌客同往,裴元修的王架步隊行得慢極,日不落便安營紮寨,日高起方拔營啟程。晃閒逛悠的近了十月方來在都城近郊。
裴大留下守著,不時的進裡屋瞅一眼,他家爺有無不適。直至天光大亮,方去廚房裡熬了碗醒酒湯,端了出去。
鄰近晌午,裴小出去回稟,吳將軍與方將軍前來尋王爺喝酒。
老吳撇撇刻薄的嘴唇,道:“標緻是標緻,就是女兒家家的不矜持也不端莊,配不上咱家爺!”
裴元修回書:恭候台端!
這一日又淩晨安下營寨,十二親衛圍於篝火前扯閒篇。
其他諸人紛繁點頭。
“滾犢子!你這不靠譜的貨,我在這裡瞅著爺,你歇著去罷!省的把爺吵醒了,帶累我跟你一道挨鞭子!”
然,承郡王倒是酒徒之意。
關隘驛站中,安設了銘金使團,承郡王世子引著其妹李景顏,前來拜見裴元修。
坐於首位,看著那水藍色身影婀娜行至廳內,款款福身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