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玥肯定下來,這便是北疆的靖北王府。
這邊,裴元修因瓏玥一句話不欲再究查,卻未成想,那放孔明燈之人本身尋上門來。
伸手想揉一揉臉頰,卻摸到滿手濡濕……
說罷,回身的刹時神采便丟臉起來。哪怕是為妾這很多年,她也未被人這般駁了麵子。
小廝倒也知禮,笑問道:“這位娘子有何事啊?此處是王府並非閒雜人等能夠逛園子的地界兒!您如果喊冤告狀得去衙門……”
而那人恰是裴元修。
“擺到歲寒園內裡罷!”
提起那日,裴元修的麵色也和緩很多,記起當時醉酒後瓏玥嬌俏嬌媚的小模樣,裴元修頓覺心中發癢,忽兒道:“此時是在府中,九兒如果想飲自不必拘束。”說罷,執了酒壺為她滿上一杯。
心中驀地驚駭起來。
似真似幻,又感覺實在,彷彿本身曾經經曆過。
瓏玥皺了皺眉,身上的不適讓她想也不想的抓了禍首禍首的大掌來,一口咬下,而後道:“我想喝水!”
“王爺?”瓏玥微欠了欠身,隻覺渾身痠軟,嗓子也非常嘶啞,另有些疼,最疼的是頭,太陽穴一跳一跳的。莫非這便是縱慾加宿醉的結果?
一舉手一投足,雖是醉態卻並不粗鄙,腰肢柔若無骨,蓮步盈似生花,委宛回眸間,媚眼如絲,迴風舞雪,極儘妖嬈。
“哎!我瞅著與一品居的差不太多!”
小馬先生略張了張口,想說他家娘子想來拜見王妃,卻錯過了機遇。
裴元修披衣下床,瓏玥望著他的背影,再次顰眉,儘力將他與夢中的阿誰堆疊起來,但是,卻發明,他們彷彿並不不異。先不說裴元修並無側妃小妾,縱是有,依他脾氣也定不會甩袖便走。
因著長年於軍中,他向來就寢輕淺,方纔含混當中忽聽得九兒輕吟,開初覺得她渴了,叫水喝,欲起家為她取茶水來,卻見她滿麵淚水,再細心一聽,那裡是叫水,清楚是在叨唸宿世那首是非句。
翌日下午,她公然往一品居買了幾樣點心,裝入食盒中,拎著往靖北王府而去。隻是連角門都未得入,便被看門小廝攔了下來。
認識緩緩回籠,瓏玥展開眼來,正望入一雙星眸當中,那邊滿溢著體貼,卻又多了幾分惶恐。
“那孔明燈便是你放的?”瓏玥顰了顰眉道,不知為何,見了她本身總覺心中不甚舒暢。
醉眼昏黃間,就將滿桌碗盞揮於了地上,本身竟爬至了桌上,醉步踏著拍子,水紅色廣袖隨風舞起,高唱起《將進酒》來:“……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鐘鼓饌玉不敷貴,但願長醉不複醒……”